醉酒也就罢了,现在可是清醒状态下的勾脖环腰。
容倦忽然迟钝地意识到一件事:“等等。”
他郑重问:“你平时都看得什麽小说?”
【统如其名。】口口文学啊。
它口口有三不看,没有口的不看,没有颜色的不看,口太多了的也不看。
我@#¥#%……!
容倦最终还是没有松手,常年中毒,这具身体骨头要比一般人脆很多,真摔个半身不遂那就要和轮椅绑定了。
脆皮的悲哀,腰在刚刚躲避被砸时,还给扭了!
不止他需要被搬运,车内的宝贝更需要。
容倦冲着呆滞的管事等打了个响指,没太响:“快让人帮忙把马车牵进去卸货。”
光天化日之下,放久了不合适。
大家如梦初醒般,机械化地开始动作。
“悠着点,先搬第二车的。”容倦有条不紊指挥。
这麽一大笔财宝,来源肯定有问题,谢晏昼思绪却被别的牵引。
眼下和初见时的场景出奇相似,流光溢彩的宝物,扬着下巴小狐狸似的的散漫少年。
近月内的一切在这一刻交叠了。
他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垂目敛神间,稳稳抱着还在说话的少年,一步迈过门槛,後方宝物如流水进府。
走两步,容倦身上掉下一根金条。
“……”
又走两步,容倦袖子里铛铛掉下两根金条。
刚抱起来比上次重,以为他是终于长了点肉,原来能压秤的是金子。
谢晏昼险些气笑了。
而容倦被怀里的金砖压得喘不过气,费劲搬出来:“将军,借怀抱一用。”
金砖塞进谢晏昼的怀里。
容倦单手拍拍,靠着喘息:“真是好坚硬的胸膛。”
赵靖渊说黄金不值钱,在山上时他还是没忍住捞了几块当纪念币。
“……”
谢晏昼肌肉绷紧,没有说话,沉默前行。
从前庭穿梭而过时,他不动声色看了眼值守的亲卫,做了个手势。
亲卫下一秒消失,不久,各家派来潜伏在府邸里的探子逐一被灭口。
·
安逸的院落,舒适古色古香的小屋,一切都和离开时一样,谢晏昼一步到位将容倦放到床榻上。
薛韧把完脉:“问题不大,就是气血更虚了,要好好修养段时间。”
他出现在这里纯属意外,谢晏昼之前喊来薛韧,是防止容倦受伤无法及时得到医治。
这一点容倦也没想到。
事已至此,他也就不想了,掏出一根金条:“诊费。”
给自己开点好喝的药。
至于薛韧会不会回去和督办司打报告,那是他的事。
薛韧深深看了容倦一眼,收起药箱离开前快速小声说:“下次抢劫记得带上我。”
目睹他离开,容倦乱感叹:“我此行,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
“k-i,yaton,泥嚎。”
金刚鹦鹉成日乱飞,门一开跟着一起扑腾进来,用三邦语言的你好打断了吟诗。
容倦愣了下:“它出国了?”
这才没两天,怎麽就深造了。
明明有很多问题,谢晏昼选择先耐心解答容倦的疑惑。
“顾问秘密请人来教老兵,学习一些小国语言。”
一段时间内的补药没白喝,这只鸟现在聪明得可怕,耳濡目染也跟着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