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倦也不例外。
他在其中负责跑腿,展开说就是把自己负责的工作跑腿送出衙门,分别交给顾问和宋明知处理,然後再跑腿运回来。
“我都快累成狗了。”
顾问看着摆在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工作,和礼部的搬运工,喉头一动,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容倦热得脸红气喘,连扇子都懒得摇。
顾问腰带忽然窜出一条热到频繁吐芯子的蛇,由金玉串联成的特殊玉带有降温作用,容倦瞧见拇指大的碧绿蛇头,吸了口凉气。
蛇一蠕动,他又吸了一口凉气。
这下彻底凉快了,透心凉。
“大人怕蛇?”顾问伸出胳膊,让蛇盘踞在手腕上,再用袖子遮住。
“不符合审美。”倒也提不上害怕的程度。
那蛇像是听懂了外貌攻击,居然又探出脑袋,嘶嘶吐信子。
容倦见状,觉得有些意思了,突然好奇:“它有毒吗?”
顾问颔首:“毒性一般,中毒後三四日不医治才会身亡,我专门配有解药。”
容倦挑眉:“原来你还是用毒的行家。”
要配药,多少要具备些药理知识。
顾问没否认:“大人若是不怕,我可以为您专门训练一条。有一种可以识别特殊气味的蛇,遇到一些无色无味的毒素时会有反应。”
当然这是有条件的。
“只要大人告诉我,是如何赢了和师兄的文斗?”
测毒这件事系统就能做到。容倦摇了摇头,反而对他口中无色无味的特殊毒素感兴趣,认真说:“做加害者我更有天赋,你给我做点毒药吧。”
现用现下,这个更方便。
“……”
由于顾问要多干一份活儿,容倦将更多的公务搬去给宋明知。
傍晚,一天忙碌的转运工作终于结束,下值後容倦重新恢复微活状态。
为什麽是微活?
“又到了要泡药浴的日子!”
容倦仰天短啸,不死心地给自己揉出小鹿般bulingbuling的眼睛,准备去找谢晏昼装可怜,企图将泡药浴的时间往後拖延。
可惜他去得不够凑巧,将军府今日有客人,容倦远远地就看见东侧廊亭外,正站着一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
他对偷听没兴趣,正要迈步远离,谁知远处那人声音还挺大,直接飘了过来。
“我家世子一片诚心,若将军也能表现出适当的诚意……”
谢晏昼一个眼神扫过,小胡子的语气莫名微弱了下来。
但一想到当前局势,他很快又挺直了腰板:“还望将军慎重考虑。”
说完躬了躬身离开,和容倦擦肩而过时,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过来:“想来您就是北阳王的外孙了。”
小胡子摇头:“可惜北阳王一脉人丁不旺,这一辈已经没有什麽男丁了。”
语气高高在上。
容倦不知道他是谁,反正开口就是:“我有免死金牌。”
大兄弟,不会说话就砍死你们的丁哦。
小胡子语气一顿,想扔下句狠话,但在直勾勾的注视下,不由想到了乌戎使者的事情,最後沉着脸拔腿快速离开。
“噗嗤。”
周围亲卫没忍住笑出声,意识到失态,连忙闭紧嘴巴站直,小心看向将军。
谢晏昼站在廊柱下,轻轻转动着手上的指环,只关注正迎面走来的人:“看来你的威名已经传到了幽州。”
容倦挑眉:“原来幽州来的。”
难怪说话带着点口音,容倦指了指太阳xue。
谢晏昼淡淡道:“他脑子没问题。”
两人漫步在回廊下,谢晏昼偶尔说上两句,容倦逐渐拼凑出缘由。
事情起因很简单,皇帝要再选拔一位禁军副统领,两个派系为此争斗白热化,不久前右相私下许诺幽王,可以助他的女婿一臂之力。
“陛下本就有意再过继一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