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一点点的鸟叫。
过去好一会儿,容倦半踩着鞋子给麻雀喂食。
巴掌大的麻雀已经被他养的很亲人,叨完食,脑袋还蹭了蹭容倦凉凉的指尖。
“不宜接触过深吗?”
明明宋明知越了解相府的事情,对谢晏昼应该越有利,他该唆使自己接近才是。
这种反逻辑的提醒只存在一种可能:谢晏昼认为自己接近宋明知会有危险。
顾问经常跟在丞相身边,只会对有价值的人上心。宋明知则不然,接触多了,说不定会发现自己和原身判若两人。
那提醒他的谢晏昼又是怎麽想的?
系统难得AI顺畅了下。
【谢晏昼不会发现你换芯片了吧?】
容倦没有纠正它用人类的语言这叫灵魂,正如他自始至终懒得扮演另一个人。
“总归壳子没变,谁怀疑也没有证据。”
说完,重新四仰八叉趴在床上,和背部的痒意做斗争。期间,容倦迟迟没有补觉的意思,一双睁着的眼睛静静盯着床头,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翌日又是一个艳阳天,管事奉谢晏昼的命令,送来一瓶止痒舒缓的药膏。
容倦一抹,有奇效,顿时快活起来。
“感谢将军,救我鱼命。”
膏体里应该是含有薄荷的成分,抹在背上清凉舒缓,他总算不用鱼干蹭床了。
稍微缓了下等药效彻底发挥,容倦爬起来换衣服,今日十五,也该去会会宋明知了。
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个小问题需要解决。
容倦喊来陶文陶勇兄弟,“稍後我要出门,不想再被韩奎跟着,有没有什麽掩人耳目的法子?”
上次催吐,已经让他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再有便是万一韩奎和右相打小报告,容承林派人过来搅局,可能会坏自己好事。
陶文:“大人安心,韩奎如今自身难保。”
容倦疑惑地擡眼。
“大人有所不知,那韩奎近日遵圣意,恐怕精力不济。”
陶问详细说了韩奎的遭遇。
听完新一代门神的故事,容倦乐了:“他还真去给人看门了。”
好狗。
容倦回忆起那日路过书房,谢晏昼提起禁军统领,整件事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招也太阴损了,这不熬鹰呢吗?
别把人给熬死了。
念及此,容倦似乎抓住了什麽关窍,熬上一段时日,就算韩奎哪天突然‘不小心’猝死,大家应该也不会觉得奇怪。
“陛下只会觉得此人无用,甚至会恼怒。”
皇帝昏聩,不迁怒降罪于家族都是好的。
容倦啧啧两声,他现在怀疑谢晏昼才是个真腹黑。如此折磨人的手段也能想到,简直是……太棒了!
陶文试探问道:“大人今日出门是要……”
容倦没有回答,已经开始行动:“走,随我去持续性开发市场可再生资源。”
他要给相府的门客,每人一个家。
作者有话说:
野史:
後,手段残酷,偏帝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