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明蕴镇矿洞里的那句话:“你拿走的,从来不是石头。”
现在他明白了。他们拿走的根本不是什么能源核心,而是钥匙。开启那个祭坛的钥匙。
“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完成仪式前到。”他说。
八重神子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岩神被彻底束缚,提瓦特的地脉会失衡。不只是稻妻,整个大陆都会震荡。”
“那就不能让他们得逞。”神风握紧罗盘,“通知其他人,准备出。”
胡桃忽然笑了下,但笑得很冷。“我有个办法,能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自己露出脸。”
“什么办法?”
她没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白符纸,用指甲在上面划了几道痕。“等到了灵矩关,你就知道了。”
甘雨这时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我还能走。”她说,“别让我掉队。”
神风看着她,点点头。
四个人站在山顶,云海在脚下翻腾。远处天边泛白,第一缕阳光照在岩影山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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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把符纸折成一只小鹤,捏在手里。她没念咒,也没画符,只是盯着它看。
突然,纸鹤自己动了一下,翅膀轻轻颤了颤。
八重神子眯起眼:“它在回应什么?”
胡桃没说话,把纸鹤往空中一抛。它没飞,反而直直坠向山脚,在半空烧成灰烬。
灰烬落地前,神风看见其中一个颗粒闪了红光。
“他们在监视我们。”他说。
甘雨摸了摸麒麟角,低声说:“刚才的画面里,岩神的刀,其实已经砍中了深渊领主三次。”
“可为什么没死?”八重神子问。
“因为斩下的部分,都被那红绳拉回去了。”胡桃终于开口,“就像魂魄被拘着,死不了,也逃不掉。”
神风盯着罗盘,南偏西的方向纹丝不动。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再有伏击,不会再有试探。
对方已经不再躲了。
他把纸条重新塞进怀里,外面贴着系统刚解锁的技术说明。
“神之眼共鸣”需要至少两名伙伴同时释放技能,由他作为媒介同步频率。成功率未知,副作用不明。
但他必须试。
“走。”他说,“趁天还没亮透。”
三人跟上。风从东南吹来,带着湿土和铁锈的味道。
胡桃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山顶的石台。那里还残留着云海观星术的痕迹,一圈浅蓝色的光纹缓缓旋转。
她抬起手,一片灰烬落在掌心。
那颗闪红光的颗粒,此刻正嵌在她皮肤底下,微微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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