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落悄然走到他身边,将一个水囊递过去:
“刚让李福全换的温水,你胃不好,别喝凉的。”
林星回接过水囊,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
那是常年练剑留下的痕迹,和母亲关月和的手一模一样。
“你说爹当年在朝堂上,是不是也这样紧张?”
他轻声问,落月剑的剑穗与月纹玉坠轻轻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萧月落伸手帮他理了理道袍的褶皱,红衣在阳光下似火:
“林将军当年是为忠勇,你如今是为公道,不一样的。”
她指尖划过他鬓角的碎。
“等翻了案,我们就去扬州的赌场,我还想赢你喝醉仙葫芦里的酒。”
林星回失笑,将水囊递回给她:
“好,到时候我输你三坛。”
酉时的钟声从钟楼传来时,李福全匆匆赶来:
“曹公公率百官在太和殿候着,请各位过去。”
他说话时,悄悄塞给林星回一张纸条,上面是用朱砂画的朝堂座位图。
曹瑾仁的亲信都坐在东侧,西侧则是中立派官员。
萧月落扫了一眼便记在心里,低声对众人道:
“等会儿按计划分散站,沈富贵去西侧,趁机给中立派递银票哦不,递证据。”
太和殿的金砖被磨得亮,曹瑾仁坐在御座旁的蟠龙椅上,见众人进来,眼皮都未抬:
“哪来的山野村夫,也敢踏足太和殿?”
林星回上前一步,三清戟在金砖上一顿,声震四壁:
“林家后人林星回,特来为父林啸辩冤!”
他话音刚落,叶凌霄已将星河长明剑横在胸前,剑脊的荧光照亮了半个殿堂:
“叶家后人叶凌霄,佐证林家清白!”
曹瑾仁猛地拍案而起,蟒纹贴里下的手悄然按向袖中的毒针:
“一派胡言!林家通敌南蛮,铁证如山!缇骑何在,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殿外突然传来甲胄碰撞声,却迟迟不见缇骑进来。
夜琉璃冷笑一声,将一枚东厂令牌掷在地上:
“魏忠贤已被玄甲军拿下,你的缇骑,怕是自身难保了。”
就在此时,太子赵珩从屏风后走出,龙纹玉佩在腰间熠熠生辉:
“曹公公稍安勿躁,林公子既说有冤,不妨让他拿出证据。”
他目光扫过众人,看似随意地拢了拢袖摆。
那是信号,让他们准备展示证据。
林星回会意,对身后的玄甲军旧部点头,七个描金锦盒被依次打开,账本、密信、盟书在烛光下一目了然。
曹瑾仁的脸色瞬间铁青,却仍强撑着喊:
“这些都是伪造的!来人,把这些东西烧了!”
殿柱后突然冲出十余名蛊师,毒雾瞬间弥漫开来。
“般若师兄!”
林星回大喝一声,三清戟在地面划出半圆,内力催动画出一道气墙。
般若立刻举起莲花杖,金色佛光从杖顶涌出,形成一道莲台结界,将毒雾牢牢挡在外面。
苏月趁机取出玉箫,吹奏起“悬壶济世音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