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落的红衣在船顶翻飞,流云软剑如毒蛇出洞,每一剑都精准刺中缇骑的手腕,逼得他们纷纷掉落兵器:
“小道长,左边那船有火药!”
她话音刚落,林星回已掷出腰间葫芦,葫芦在半空划出弧线,正砸中快船甲板上的火药桶。
“轰隆”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快船瞬间倾斜,缇骑纷纷落水呼救。
沈富贵看得拍手叫好:
“道爷好身手!这葫芦比火炮还厉害!”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心疼地捂住胸口。
“可惜了那半葫芦好酒。”
林星回飞身落回船头,接住萧月落抛来的新葫芦,咧嘴一笑:
“无妨,道爷还有存货。”
他拔开塞子灌了一口,内力运转间,酒气化作白汽从头顶冒出。
“不过魏忠贤这老狐狸,怕是还有后手。”
话音刚落,江雾突然弥漫开来,能见度瞬间降到不足三尺。
苏月脸色微变:
“这雾不对劲,带着瘴气!”
她急忙取出避瘴丹分给众人。
“快含着,能防蛊毒。”
江逐浪猛地掌舵转舵,船身剧烈倾斜:
“是摩罗教的雾障!他们和东厂勾结了!”
船舷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上了船底。
“水下有人!”
叶凌霄剑光朝下一刺,挑起一条缠着铁链的毒鱼,鱼嘴还咬着炸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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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杂碎想炸船!”
萧月落突然拽住林星回的衣袖,指向船尾:
“你看!”
雾气中隐约浮现数十个黑影,竟是戴着鬼面的摩罗教徒,踩着水筏朝船队逼近,手里还举着毒砂喷射器。
“无量你个天尊!真当道爷好欺负!”
林星回将葫芦塞给苏月,抄起三清戟,戟身的军阵图在雾中亮起微光。
“凌霄护船,我去破了他们的筏子!”
他纵身跃入雾中,戟尖横扫,将迎面而来的水筏劈成两半,教徒惨叫着落入水中。
萧月落在船头指挥:
“用石灰粉!往雾里撒!”
水手们立刻将备好的石灰抛向空中,白雾中顿时扬起一片白尘,摩罗教徒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苏月继续吹奏玉箫,箫声转急如暴雨打荷,落水的教徒突然纷纷抽搐,竟是蛊虫被音波震得破体而出。
沈富贵看得目瞪口呆:
“苏月妹妹这是仙术吧?比我家账房先生的算盘还管用!”
激战正酣时,落月剑突然在鞘中轻鸣,剑格上的星图纹路亮起,竟穿透浓雾指引方向:
“往东南走!那里雾淡!”
林星回大喊着,戟尖挑飞最后一名教徒,翻身落回船上。
江逐浪立刻调转船头,船队顺着剑指引的方向疾驰,雾气果然越来越淡,隐约能看见远处的芦苇荡。
魏忠贤的快船被雾障困住,只能远远放箭,却再也追不上。
待船队驶入芦苇荡,彻底甩掉追兵,众人才松了口气。
沈富贵瘫坐在船板上,掏出怀里的银票一张张数着,心疼地吹掉上面的水渍:
“还好还好,就湿了三张。”
苏月正给受伤的水手敷药,闻言忍不住笑:
“沈公子倒是时刻惦记着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