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南蛮。”
萧月落又掏出根红色剑穗,流苏恰好九根。
“这是关伯母死前留在议事厅的,天机阁的密语解读里,九根流苏代表‘异族勾结’。”
她指尖划过流苏结。
“我爹当年潜伏摩罗教时就传回过消息,曹瑾仁一直在给西域商路放水,就是为了借摩罗教的手打压林家情报网。”
林星回摩挲着腰间月纹玉坠,玉坠的凉意让他愈清醒:
“无量你个天尊,道爷总算明白为啥雁门关防线形同虚设了。”
“这阉贼是想借异族的刀,斩掉玄甲军这根刺!”
他将之前拿到的毒矿样本递过去。
“再加上这毒矿证据,只要找到林静姝,咱们就能把曹瑾仁的罪证串成链。”
叶凌霄沉默着握紧将印,指节因用力而白。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林家是玄甲军的根”,想起母亲咳着血说“要查清楚真相”,胸口的怒火渐渐被沉重的清明取代。
“我之前太冲动了。”
他声音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但要是到了云州还找不到关键证据,小爷还是要回去。”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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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回笑着拍他肩膀,疼得自己嘶了一声。
“道爷向你保证,要是找不到证据,我就陪你闯东厂,大不了咱们兄弟俩死在一块儿。”
萧月落翻了个白眼,从布包里掏出金疮药和绷带:
“姑奶奶真是服了你们俩,伤口都快裂开了还贫嘴。”
她走到林星回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道袍,露出左肩渗血的伤口。
“这是上次被缇骑的腐骨爪刮到的,再不用药就要炎了。”
药膏触到伤口时,林星回疼得龇牙咧嘴,却硬撑着说:
“这点小伤算什么?想当年道爷在破道观被毒蛇咬了,都没皱一下眉头”
话没说完就被萧月落敲了一下脑袋:
“少吹牛,是谁被蜜蜂蛰了哭着找清虚子师父?”
林星回脸色忽然一垮。
坏了!
这小妮子知道的秘密有点太多了吧!
叶凌霄在一旁闷笑,却被萧月落丢过来的绷带砸中:
“还有你,剑穗都歪了不知道整理。”
她嘴上数落着,却从怀中摸出个小纸包,里面是炒得喷香的瓜子仁。
“巧手帮李舵主给的,补充点体力。”
叶凌霄接过纸包,指尖碰到她指尖的温度,耳尖微微烫,连忙转过身去剥瓜子。
月光从破庙的窗棂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竟有种难得的温馨。
林星回靠在供桌旁喝酒,葫芦口的酒香与药膏的清香交织在一起;萧月落坐在门槛上擦拭软剑,红衣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叶凌霄则将剥好的瓜子仁推到两人中间,星河流转的剑斜倚在腿边。
“对了。”
萧月落突然开口。
“我爹的线人说,林静姝现在就在云州城外的药王谷分舵,她改良了避瘴丹,正在帮当地百姓治病。而且”
她顿了顿,看向林星回的左肩。
“药王谷的传人好像也在云州义诊,据说医术高明,说不定能治好你的旧伤。”
“义诊?”
林星回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