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什么证据!”
叶凌霄情绪彻底失控,剑诀一掐就要出剑。
“我只知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铛”的一声脆响,萧月落突然将骰子掷过去,正打在星河剑的剑脊上。
她站起身,红衣在昏暗里像团跳动的火:
“姑奶奶看你们是疯了!都给我住手!”
她一把抢过叶凌霄的剑鞘,将长剑往石桌上一按。
“当年林伯父拒绝‘清君侧’,就是不想落下叛乱的名声,你们现在这样跟东厂构陷林家有什么区别?”
叶凌霄胸口剧烈起伏,却被这话堵得说不出话。
林星回趁机缓了口气,内丹功默默运转平复翻涌的气血,左肩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凌霄,我知道你恨。”
“但玄甲军的旧部还散在各地,大轮寺里藏着林家军阵图,这些都需要时间去联结。”
“等咱们拿到云州的毒矿证据,再联合北离的天罗书院和南蛮的末那楼,到时候不仅能杀曹瑾仁,更能还林家一个清白。”
“说得轻巧!”
叶凌霄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苦涩。
“等你集齐证据,东厂早把咱们的骨头都熬成汤了!”
他猛地抓起将印,就要往石桌上砸,却被林星回伸手按住。
四目相对,林星回的眼神里没有怒意,只有恳切:
“还记得小时候你掉进冰湖里,是我跳下去把你拉上来吗?”
“那时候你说要跟我做一辈子兄弟,不管做什么都一起。”
“现在翻案就是咱们最该一起做的事,不能急。”
叶凌霄的手顿在半空,喉结滚动着,眼眶慢慢红了。
他想起那年寒冬,两个小娃娃光着屁股在屋里烤火,林星回把最后一块桂花糕塞给他,说“以后我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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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当年的小娃娃都成了背负血海深仇的少年,连报仇的方式都吵得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密室入口突然传来轻叩声,李舵主的声音压低了传来:
“萧姑娘,毒矿的样本和东厂布防图拿来了,还有个不好的消息,那瘦脸阉贼搬来了摩罗教的蛊师,正在外面搜城!”
萧月落眼睛一亮,连忙冲过去开门。
李舵主将一个油布包递进来,里面除了几张画着布防的草图,还有块黑褐色的矿石,凑近闻能嗅到刺鼻的腥气:
“这是云州毒矿的矿渣,巧手帮的兄弟用性命换来的,里面掺了摩罗教的蛊虫卵,接触久了会让人神志不清。”
林星回拿起矿石,指尖刚碰到就觉得麻,连忙运起内丹功抵御:
“果然跟摩罗教勾结了。”
“有了这东西,就能证明东厂私开毒矿残害百姓,是扳倒曹瑾仁的重要证据。”
他将矿石递给叶凌霄。
“你看,证据已经开始浮现了,再等等,咱们能找到更多。”
叶凌霄盯着矿石上的纹路,又看了看手中的将印,突然将剑插进剑鞘,声音沙哑:
“我我只是太想报仇了。”
他颓然坐回石凳,星河流转的剑身在灯光下黯淡了几分。
“我爹临死前说,玄甲军的兵魂在三清戟上,只有林家血脉能唤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