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林星回大喝一声,三清戟横扫而出,戟尖擦着铁链划过,震得面具人手臂麻。
可左肩的伤口骤然崩裂,鲜血顺着绷带往下淌,滴在草叶上,晕开暗红的花。
“道爷撑得住!”
他咬牙抵住戟杆,看着萧月落被两个缇骑缠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无量你个天尊,这群杂碎比道观里偷香油的老鼠还难缠!”
萧月落一剑挑飞缇骑的刀,余光瞥见林星回的伤口:
“别硬拼!酒坊就在前面!”
她虚晃一剑,故意卖个破绽,引着追兵往右侧退去。
林星回立刻会意,三清戟猛地砸向地面,借着反冲力跃出三尺,正好落在酒坊的破门边。
这是间荒废的老酒坊,梁上挂着褪色的酒旗,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陶坛,空气中弥漫着陈酒的醇厚香气。
萧月落刚跟进门,就被林星回拉着躲到酒窖入口的木柱后,两人的喘息声在空荡的屋里格外清晰。
“他们靠追气蛊追踪,得想办法掩了气息。”
萧月落摸着冰凉的木柱,目光扫过满地酒渍,突然亮起来。
“酒!酒精能扰乱蛊虫的嗅觉!”
林星回低头摸向腰间的醉仙葫芦,葫芦壁还带着体温:
“可这葫芦是空的”
话音未落,他眼睛就盯上了墙角的大酒缸,缸口盖着的木塞已经朽坏,酒香正从缝隙里往外冒。
“有了!”
他眼睛一亮,不顾伤口疼痛,几步冲到缸边,拔下葫芦塞就往缸里舀酒。
冰凉的酒液溅在手背上,带着酵的微酸,很快就把葫芦灌满了。
萧月落趁机搬过碎陶坛挡在门口,刚垒好半道屏障,就听见面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那小子的内力波动逃不过追气蛊的鼻子!”
林星回攥紧葫芦,内丹功缓缓运转,将真气聚于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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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你个天尊,道爷今天就让他们尝尝酒葫芦的厉害。”
他冲萧月落使个眼色。
“你引他们进来,道爷给他们来个‘甘霖普降’。”
萧月落笑着拔剑:
“姑奶奶正有此意。”
她一脚踹开挡门的陶坛,流云剑直刺门外,剑尖擦着面具人的耳朵飞过。
“有本事进来抓我啊!”
面具人怒喝一声,铁链带着风声闯进门来,身后的缇骑鱼贯而入。
就在他们踏入门槛的瞬间,林星回猛地跃起,丹田真气催动下,掌心扣着的葫芦口朝下一倾。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的指缝流出,被推云手化作细密的水雾,像晨雾般弥漫开来。
“什么东西?”
缇骑们突然呛咳起来,醇厚的酒香钻进鼻腔,怀里的追气蛊疯狂骚动,出尖锐的嘶鸣。
面具人腰间的蛇形香囊突然炸开,几十只青虫掉在地上,在酒雾里翻扭着死去。
“蠢货!是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