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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诡傀儡笑(第2页)

“人心隔肚皮,你靠不靠得住不是你说了就算的。”沈砚书抓住不放。

昏暗的烛光下,陆昭嗓音沉静如水,“世道昏暗,夜鬼日出。是人是鬼,的确不是靠一句话丶一张皮就能断定的。”

“得用这里看。”他指尖在沈砚书心口用力按下,“刨开那些花团锦簇丶鬼蜮伎俩,看到最底下的东西,才看得清。”

两人用过饭,陆昭坐在床榻上,沈砚书爬上去替他重新包扎伤口,陆昭忽然淡淡开口,“你带着我,是怎麽甩掉古董店那些打手的?”

厢房里沉默了片刻,只听得沈砚书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声音含糊,“就丶就寻常路子。”

他实在不想回忆那丢人的一幕。

两人从屋檐上狼狈滚下来後,正好砸进西市最热闹的人堆里。

眼看杀手逼近,陆昭失血过多昏迷,他又浑身软弱无力,沈砚书急中生智,一把拽住陆昭的袖子,坐在地上扯开嗓子就嚎,

“各位叔伯婶娘救命啊!”他指着追来的打手,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光天化日强抢民男啊!他们丶他们非要逼我家哥哥去做第十八房小妾!我哥哥不从就要打死我们。没天理了啊!”

他的哭声招引来一大群看热闹的大婶大姨,沈砚书越演越投入,死死抱着陆昭的腰,把脸埋他的胸膛上,哭诉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周围百姓顿时哗然,大婶大姨们的唾沫星子和烂菜叶子瞬间淹没了那几个试图强行把人拉走的打手。他们在一片“伤风败俗”丶“天打雷劈”的痛骂声中,狼狈不堪地被汹涌的人潮挤得没了踪影。

沈砚书支支吾吾,死活不肯细说。

莺歌明显压抑不住笑意,“今日街面上的新鲜事奴家也略有耳闻。说是有对儿苦命人儿,被恶霸当街强抢,那小郎君哭得梨花带雨,抱着他家哥哥,宁死不做第十八房妾。”

陆昭闭着眼,深吸一口气,额角明显有青筋跳起。

莺歌还在悠悠地添火,“如今满西市都传遍啦,说那恶霸家的手黑,专挑俊俏後生下手,还夸小郎君情真意切,贞烈得很呢。”

沈砚书一擡眼,正对上陆昭择人而噬的目光,吓得双手胡乱摆着,语无伦次地求饶,

“错了错了,阿昭我错了。”他声音都带了哭腔,“当时那不是权宜之计嘛!情势所迫,保命要紧,我保证,以後再也不胡说八道了。我发誓。”

莺歌闷头偷笑。

陆昭没说话,只是慢慢活动了一下手腕,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他腰侧,

“滚去别处睡!”

沈砚书整个人被踹得倒飞出去,哐当一声撞开房门,骨碌碌滚过外间,最後四仰八叉地摔在了莺歌的琴案前,扬起一片香粉。

莺歌低头看着地上龇牙咧嘴的沈砚书,肩头抖得厉害,“小郎君稍安,奴家这儿的地板也舒服得很。”

*

夜色浓稠如墨,万籁俱寂,只有厢房里安神助眠的香袅袅消散在空气中。

陆昭在黑暗中睁开眼,瞥了眼蜷缩在床脚地面上的人影。沈砚书抱着薄薄的旧毯,睡得正沉。

陆昭动作极轻地坐起身下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走到沈砚书身边,俯身,手臂穿过沈砚书的膝下和颈後,稍一用力,便将人打横抱起。

沈砚书脑袋无意识地朝陆昭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暖和的位置,呼吸再次变得均匀绵长,

特意点的助眠香似是多馀了。

陆昭将沈砚书轻轻放在还残存着体温的床榻上,拉过一旁的锦被,仔细替他盖好。

手腕处突然一凉,沈砚书的手指就这麽紧紧地抓住了他,

“别走。”是梦中的呢喃。

陆昭神色微顿,将沈砚书的手拉下去,却被箍得更紧,“你替我流的血,我肯定会还。”“咱们是好兄弟,应天双刃,我不会背叛你的。”

暗影爬上陆昭的眉间,看不出情绪,在床前站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陆昭的身形如夜枭般轻盈,迅速消融在沉沉的夜幕里,只留下窗棂微微扇动。

几个起落间,他便潜至景玉轩附近,伏在暗巷的阴影里,气息收敛得几近于无。约麽等了一炷香时间,景玉轩後门悄然打开,白日里那掌柜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灰袍,独自一人登上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

这就是陆昭留他性命的缘由。

陆昭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七拐八绕,最终竟停在了京城最有名的南风馆门外。

掌柜下马车,就有小倌熟络地迎他入内,陆昭翻上高楼,雕梁画栋间,那掌柜穿过烛光摇曳的回廊,径直进了最里侧一间包厢。

陆昭换了个位置,伏在瓦檐上,屏息凝神,轻轻移开一块青瓦。片刻後,厢房内隐约传出一个略微熟悉的嗓音,“东西呢?”

掌柜“扑通”跪下告饶,“上官恕罪。小的也不知道其中一个有些能耐。但我已经给他指了青云观,就等到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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