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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诡傀儡笑(第1页)

喜诡·傀儡笑

“吱呀——”门轴发出一声长响,在屏息的四人面前显得格外刺耳。

沈砚书推开书房门的瞬间,一股阴冷檀香混杂着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四人皱眉的皱眉,掩鼻的掩鼻。

虽是清晨日出,屋内却昏暗如夜,烛火还未熄灭。

四人正前方,紫檀木书桌上摆放着一个神龛,两侧屹立有两根粗重的白蜡烛,十分扎眼。

阴风吹过,烛火向上窜起半尺高,却不见蜡油融化滴落,仿佛燃烧的不是蜡烛,而是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

烛火正泛着诡异的幽绿色,将房内繁复的雕花家具扭曲成张牙舞爪的阴影,爬满四壁。

盐商祁文山的尸体面向神龛,背对四人跪在书房正中。

他上背挺得笔直,双臂以一个奇怪的丶常人绝对做不到的姿势反折至腰後,十指交扣成锁,僵化地固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有无形的绳索捆缚。

他的脖颈不似寻常尸体那般无力地低垂,正以一个耿直的力度昂起,从侧後方隐约能看见一道紫黑色的勒痕,从脖颈一直蔓延至耳後。

尸体姿态诡异,活脱脱一个祭品。

四人跨门而入,陆昭的右手已经按在刀柄上,他下意识侧身挪了半步,後背贴上沈砚书的背脊,两人凌厉的目光同时环视屋内一周。

确认没有危险和埋伏後,陆昭手肘往後一顶,不偏不倚戳在沈砚书腰窝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开口道,

“安全。”

沈砚书放下警惕,早就按捺不住了,他先仵作一步绕到尸体面前查看,站在一旁的陆昭手腕一翻,将一片薄如蝉翼的姜片弹向沈砚书。

“含在舌底。”他眼皮漫不经心掀起,“省得待会剖开这具‘新鲜货’时——”

尾音拖长半分,看着沈砚书把姜片抵在齿间,喉结微微滚动,改口道,“你胃浅。”

“谢了,兄弟。”辛辣瞬间在口腔里漫开,沈砚书搓搓双手,“好不容易捞个案子,我倒要看看是个什麽。说不定是个不起眼的大案子被咱们捡……”

字音猛然刹住。

他迎面对上一双因惊愕而瞠圆的瞳孔。

祁文山瞳仁已扩散成漆黑的两个洞,四周布满紫红色的血丝,眼角和口鼻耳里,几道黑红干涸的血水流淌出来,像一条条蜿蜒爬行的虫子。

因为尸体头颅擡起,正好直勾勾盯上面前的沈砚书。

对视一瞬,沈砚书吓得脊背沁出冷汗,惊叫一声,

“见鬼了!”

沈砚书踉跄退了两步,被陆昭抓住手腕顺势扯到身後,免不了听到一句嗤笑,

“你的手在抖?怎麽,信誓旦旦破大案,要成为应天府首座的沈捕快,竟然也怕上鬼了!丢人!”

“怎麽可能怕,我只是,只是被恶心到了。”沈砚书嚷嚷着,手不自觉摸摸後颈。

这是他撒谎时惯用的小动作,陆昭神色清淡看他一眼,没有当即揭穿。

祁文山的视线真正盯着的,是书房正堂上供奉的神龛,他们顺着尸体的目光,观察祁文山面前的神龛到底有什麽猫腻。

无论俩人怎麽看,神龛里,只放着一个铜镜。

可是,祁文山的双目几近爆出,惊吓程度不同凡响,分明是死前看见了比死亡更恐怖的东西。

沈砚书又凑近一寸,视线被这个铜镜吸引,摸了摸它凹凸的纹路。

那面铜镜为青铜所制,镜框上满目都是荆棘藤蔓的扭曲图案和密密麻麻的符文,这些下面,雕刻的是狰狞的魑魅,看阵势,那些魑魅颇有几分想要破镜而出的样子,却只能被困在铜镜上无声地嘶吼。

铜镜上留下很多凹痕,堆砌着斑驳的绿锈,这样的古物件,八成是从哪个不见天日的古墓里掘出来的,怎麽看都透出几分诡谲气息。

镜面虽然被打磨得锃亮平整,却异常幽暗模糊,一眼望过去,好似看到一汪深不见底的枯潭,潭底看不到水,一团雾气将其团团笼罩。

更诡异的是,祁文山跪在它面前,但铜镜却完全映不出他的模样。沈砚书的脸就近在镜前,从镜子里也看不到。

烛火炸出一声脆响。

眨眼之间,镜面上倏然浮现出一个穿青灰长袍的年轻书生,正对着镜外躬身作揖。

他面色惨白如纸,双唇却似血般鲜红,擡眼的瞬间,瞳孔里竟空洞一片,没有眼球,只有两团蠕动的黑影,准确无误地锁定住了沈砚书的双眼。

书生作揖後,双手缓缓分开朝镜子外面伸过来,掌心外露。

掌心里,赫然留存着与祁文山脖颈勒痕处一模一样的紫黑纹路!

这时,铜镜镜面泛起诡异的波动。

镜框上那些原本静止的魑魅倏忽间活了似的,躁动着丶挣扎着蠕动扭曲起来,狰狞的獠牙缓缓开合,空洞的眼窝里渗出丝丝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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