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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苏厌浥言罢,纪昭珩眼中露出了然,随后他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担忧问道:“那封印?”
“已解,且,日后那魔尊修为,为我所用,我便是魔。”
说着,苏厌浥眸中闪过一道暗紫流光,魔尊的修为刚好冲破了他娘亲的封印,他不仅恢复了修为,甚至还连同魔尊留下的一起收入囊中。
所以,此时的他,修为恐怕是在纪昭珩之上。
也因此,当他醒来的那一瞬间,困于双华中的那缕魔识便老实下来。
见此,纪昭珩与他十指扣得更紧,嘴边扬起轻笑:“无论阿浥是何身份都不重要,我只知阿浥是我的便好。”
听了他的话,苏厌浥瞥了他一眼,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开口:“日后你若不听话,当心我”
他故意话说一半,惹得纪昭珩直接长臂一伸,将他揽入怀中,挑眉问道:“当心什么?阿浥是要罚我吗?”
撞上纪昭珩胸口的一瞬间,苏厌浥凤眼微眯,下颌微抬摆出倨傲的模样来:“当心让你下不来榻。”
此言全然是逞强好面,连那魔识都知他是下方的,此刻面露鄙夷看着他,暗自啐了口唾沫。
他倒也聪慧,不敢轻易去惹两个人,趁着那两人调情之际,绞尽脑汁想逃离之法。
而何纪昭珩的结界毫无破绽,而他本人却是如同被拿捏了软肋,经不起撩拨,低头掠夺起怀中人的呼吸。
或许是纪昭珩的唇太软,扣住苏厌浥后颈的手虽不用力,却让他舍不得推开。
任由这人的吻从浅尝辄止变得炙热,而他也学着回应,齿尖轻咬过对方的唇珠,带着占有欲的同时又小心翼翼。
除了榻上意乱情迷之时,他还从未这样回应过纪昭珩。
他将纪昭珩身上的衣袍都攥出了褶皱,感受到对方的手硌在他腰侧,神魂间的牵绊在这一刻仿佛缠得更紧。
两人难舍难分呢,一双带着好奇与探究的眸子,却紧紧盯着两人。
血蝰虽涨了修为,可年岁这东西却也不是平白能长的,他灵智虽高,却心如稚子,此时盯着人连眼儿都舍不得眨。
不知过去几许,纪昭珩才终于抬起头,他禁锢在怀里人腰间的手片刻也未曾松开过,微喘着开口:“日后我若是不听阿浥的话,阿浥便这般罚我可好?”
缓缓地长出了口气后,苏厌浥才开口:“你想得美。”
只是他的声音显然有些底气不足,原来如他这般修为高深的魔君,在情动沉溺之时也会不可自制失了度。
二人眼底都漾着未散的情潮,却又装作看不见。
对视之时,那情意仿佛又拉了丝,将他们的目光牢牢黏住。
“够了!”
眼见他们那副情意绵绵的模样,魔识只觉得恶心。
想他堂堂魔尊,怎能耽于情爱,如此他还如何能匡复大业?复兴魔族!
越想越恼,它几乎要维持不住人形,周身散的萦萦紫气更盛。
当然,若是它有本事能够冲破结界,逃出生天,自然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也不会像这般气急败坏。
可惜它只是一缕自主人体内分出的魔识,除了蛊惑人心,它难有别的本事了。
苏厌浥的目光果然被它引来了,随后他目光一冷,左手轻抬,那魔识便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瞬间被拽出封印,向两人移来。
苏厌浥眼中是冰冷的淡漠,如同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如今这物件无用了,自然是要毁灭。
魔识本就是他的,如何能不了解他,知道他是要毁了自己,当下便露出惊恐开口:“不你不能毁掉我,我就是你啊,我们本就是一体!我们才是一起的!”
可他的话还没有落下,身形却已然渐渐消失,最后化作一缕紫气,被苏厌浥收入掌心。
“蠢货。”
苏厌浥神色虽冷,可眼底的嫌弃到底还是遮不住。
他虽为魔尊神魂转世,可那魔识却是魔尊直接分出来的,那般蠢笨的魔识,看来魔尊本人也聪明不到哪里去,怪不得最后落得个灭族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