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换了身雪色长袍,腰间束着色泽如墨的鞶带,外衫则是用了苍色薄纱,即便是看不清面容,却也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只觉这人清雅素净极了。
此刻,他正坐于桌前,抬眼看着面前一排金色小字,将那上面的内容都尽收眼底后,他抬手间,面前的所有小字尽数消散,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自沧澜阁事起至今已有月余,那暗中之人未曾再有行动,纪云霄查了这一月,也未曾查到任何线索。
他目前唯一知晓的便是此事与阎丰有关,然而却不能与纪云霄道来,他只得暗中命沈星澜盯着魔宫。
方才这通传讯便是沈星澜来的,通知他阎丰有异动。
那人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曾暗中派遣属下前往白帝城。
纪昭珩垂眸,眼中冷意几乎要溢出来,无需深想,他便知阎丰是在寻谁。
当初御品坊内,那人必然是认出了苏厌浥。
他这处心心念念想着人,而被他挂念着的人,此刻正倚窗而坐,笑观长街烟火。
炙烤到酥脆兔肉,配上醇香的美酒,一口肉来,一口美酒,何尝不是人生一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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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厌浥嘴角淡笑未止,他晃了晃手中酒壶,听不见回响,这才开口:“小二,再上壶酒来。”
话音未落下,他手中的酒壶已硬生落在木质地板上,出沉闷的落地声,壶身虽未碎,却也转了几圈才停下。
再看地面上,已然躺了酒壶。
小二端着酒水上来,仍旧是一如先前,秉承着店中的规矩劝道:“客官,这酒烈着呢,饮多了恐伤身。”
说着,他目光打量着苏厌浥,观他可有醉意。
见他眼中一片清明后,这才将酒放下,继续笑道:“客官可真是海量,您慢用。”
说罢他转身离去,而他身后,苏厌浥已拿起酒壶来
酒水再次入喉,苏厌浥目光却是盯着街角玩闹的两名孩童,他们一大一小,正趴在地上,手持木棍,逗弄着那地上的蚂蚁,不时传来嬉笑声。
然而随着暮色愈深,天边再也透不出一丝光亮,长街灯火通明时,身着襦裙的妇人从巷口走出,她面上一副恼火的神色,来到那两个孩童面前,一手拎着一只耳朵,口中骂道:“小兔崽子,不着家了是吧?”
然而那大的倒是老实,小的却像是只滑不溜秋的泥鳅,很快便从妇人的手中钻出,边向巷中跑去,边喊道:“阿娘你好凶啊,我要告诉爹爹!”
“小兔崽子,你看你爹怕谁!”
隔得老远了,也能听见妇人的怒吼声,街上摊贩像是司空见惯,各自露出了然的笑意。
很快,一切皆被长街上的热闹掩去,谁也不会在记得先前那一幕。
唯余窗口处,一人喃喃自语道:“娘亲”
细若蚊吟的轻语无人听见,许是长街上属实热闹,惹得对面客栈的客人推窗,探头向下望去。
不知他瞧见了什么,抬头之时,目光却微微顿住。
看着对面忽然出现的人,苏厌浥神色自若,他冲那人抬手晃了晃手中酒,挑眉笑道:“牧兄,巧啊!”
话虽如此,可他心中却不由得暗道了声晦气,竟又碰见这人了。
这人比他们足足早走了一日有余,怎会如今还留在此地?
还如此巧与他们同一间客栈。
苏厌浥心中不得不怀疑,面上却还要装作一片淡定。
而他对面,那位名唤“牧崇”的只是冲他微微颔示意,便将目光移向他处,片刻后,许是觉得无趣,干脆将窗子关上。
见此,苏厌浥轻笑了声:“啧,可真够冷淡!”
只是如此冷淡之人,难道也喜爱看热闹不成?
他心中嗤笑了声,继续仰头灌了口酒,只是那眸色却越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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