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辞显然也被吓到,身体抖了一下,他害怕盛怒之下的许嘉祎已成了惯性,垂下眼睫努力让自己镇定。
一拳拳沉闷的响声在耳边回荡,许嘉祎像是暴躁的野兽一样,只有满腔的怒火感受不到痛感,压抑着怒吼出声:""江晚辞,你怎麽能这样对我?""
江晚辞压根不敢动,揪住他衣领的手越收越紧,呼吸间闻到一丝腥甜,砸出来的血溅到他脸上。
良久,男人全身卸了力气,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脸埋在他肩头,颓败的喃喃道:""我已经在改了,你想要什麽我不能给你,为什麽不能等我。。。。。。。。。""
那种悲伤犹如天崩地裂,江晚辞被他抱得死死的,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片刻,感到肩头好像有什麽温热的液体,越流越多,衣服洇湿了一小块。
漫长的时间过去,许嘉祎擡起头来,眼底一片赤红,嘶哑道:“不要再见他,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麽事来。”
“别伤害他!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如同致命一击,许嘉祎在听到後颀长的身形似乎踉跄了一下,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等人走後,江晚辞摸了摸那片湿润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温度。不知为何他突然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他快要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出自什麽缘由,刻意说这些话激怒许嘉祎。
在会议上走神,是他鲜少犯过的错误。江晚辞有些窘迫,会议後,苏姗找他谈话,把会议谈论的内容重新跟他说了一遍。
“你最近怎麽回事?你昨天提交过来的剧本有几处犯了低级错误。”
“抱歉,我会尽快修改。”
“如果不舒服就休息几天,不必硬撑。”
苏姗给他的时间十分宽裕,江晚辞在家两天躺了两天,实在是他精神有些不太对劲。自从上次许嘉祎走後,总是克制不住反复想到被泪渍沾湿的肩膀。
他给陈星宇发了信息,知道并没人找他麻烦落下一颗心。正因为熟知许嘉祎的脾性不像当年才找了陈星宇,如果因为配合他演了一场戏而收到伤害,那他有十万个心也过意不去。
深夜寂静无声,猝然响起的门铃声一阵刺耳,江晚辞睡眠浅,很快就被吵醒了。周而复始的门铃声,不理会之後就不停敲门。
他们这栋楼有四个单元,每个单元两户,住对面的估计不是出国就是搬走了,从来没见过。盯着监控里醉的像一滩烂泥坐在他家门口的男人,嘴里还叫着他的名字。
“江晚辞,你真以为自己貌若天仙嘛,这几年我遇到比你漂亮的海了去,老子为了你愣是一个都没碰过,而你居然丶居然。。。。。。。。。。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心,对得起我嘛啊?。。。。。。。。。。。”
不一会儿又贴着门哀求道:“晚辞,我们都忘掉以前,重新开始行吗?求你了。。。。。。。我的心快痛死了,救救我好不好?”
江晚辞心念微动,最终翻出和两人唯一有交集的人电话。
半个小时後,薛子期和周夙两个出现在他家门口,何曦今晚值班便给他们打了电话。
周夙火大的在按门铃:“江晚辞,你他妈适可而止啊,知不知道嘉祎因为你这几天都泡在金宸,家也不回公司也不去,整天喝的烂醉。你做什麽不是他给你铺路,哪次不是他给你解决的,就差给你把星星摘下来了,他为你做的还不够嘛?”
两人骂骂咧咧好一通,想架起醉的扒着门不放的许嘉祎,醉鬼怒吼道:""别他妈拽我。。。。。。""
许嘉祎即使醉了一身力气也还在,虽然其他两个也是从小打架打大的,弄了半天挨了好几拳,索性撒开手不管。
薛子期揉了揉脸颊:""真该给你录个视频,将来好好看看自己这副傻逼样。""
周夙敲门道:“自己的人自己管,我们可管不了。”
江晚辞皱着眉见他们远离了监控。
周夙和薛子期下楼说着话,“操!江晚辞看着柔柔弱弱,还真他妈是个狠人,我算是服他了!”
“前阵子不还说两人一块又是过春节又是情人节的,出去度个假倒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次啊,确实吵的挺凶,就我经验来看,江晚辞可能无意间知道了嘉祎在外面有人。”
周夙转头看他:""不当了几年和尚嘛,什麽时候还养了个小情人了?""
薛子期道:""前两年张绍洋给他送的,後来丢到我公司去了。就盛灵那团队的成员,叫袁艺的。""
""他?当时就觉得那小子眉眼还有点像江晚辞,多看了他几眼。""
“男人嘛,几年不做的话性能力都变差,不在的时候找个人发泄下欲望这不挺正常的。你看嘉祎把他多放在心里,也不知道江晚辞矫情什麽。”
在绝多数男人的思维里,性跟爱能分开的,发泄欲望找谁都可以,那只是身体的一部分。
周夙翻了个白眼,“别把每个人都当成你,人祎哥现在的追求可不一样了。”
薛子期啧了一声:“不信你等明儿问问。”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