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我们我们
1111晴
可怕,我还真是男同。
发烧了,但少爷说他可以在下面。
PS:少爷看起来疯掉了。但有一种奇怪的可爱,我看起来也疯了。
严自得认为,谈恋爱也需要一种天赋,而很明显的是,安有和自己一样,在这方面都有所欠缺。
还在山上的时候,安有经由严自得的同意,看完了石壁上他刻下的所有痕迹。在这段时间严自得如坐针毡,毕竟敞露秘密并非是一件易事,尤其对于他这种人来说。
但更多的还是严自得在想等下自己要怎麽安慰少爷,安有有一颗敏感的心,他总是擅长将他人的痛苦同化成自己的一部分。
因此严自得面无表情着焦灼,心里反复打着腹稿,一边希望安有不要为自己掉下眼泪,一边却又在想,少爷流泪是一种什麽模样?想自己真能让安有落泪吗?
结果是安有并没有哭,他眼眶红彤彤,一言不发,只是望向他。
严自得这才发觉红眼眶比透明的眼泪更要无解,他磕磕绊绊:“乱写的,小时候写的,过去了,不重要。”
安有垂下眼,闷声回了个嗯,最後他伸出手,说:“那我们回家吧。”
回家。
回到安有金屋藏圈的那个家。
回到家後,先发烧的却是严自得,反倒是昨天淋了一身雨的安有,依旧活蹦乱跳。
这很奇怪,严自得怀疑命运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但更奇怪的还是安有,今天他踏进严自得卧室时,第一句话居然是:
“你怎麽会发烧?”
严自得正在用小时候的方式将自己闷在被窝里发汗,听到这话好莫名。
“为什麽我不能发烧?”
声音本来就哑,这下又隔着床被窝,听起来更加沉闷。
他看不见安有的表情,更不知道少爷此时表情变了又变,最後定格在委屈的神态上。
安有小心翼翼坐在床边,他换了个问法:“你怎麽突然就生病了?”
分明昨天严自得没有淋到一滴雨,要说淋雨也都是自己在淋,只是雨水对于安有来说毫无温度,他根本不会因此生病,那严自得呢?
安有耷拉下眉眼,难不成严自得还真就因为自己没蒸发掉的几滴雨生病了?
这概率在安有看来简直小到不行。
严自得自己也纳闷,他从小到大基本上就没有生过什麽病,医院只在严自乐生病的时候去,其他时候有些头痛丶心悸丶感冒类的小毛病,他都是闷一觉就好。
但今天这发烧却是来势汹汹,像要将他整个人都要融化在床上。
“可能着凉了。”这是严自得能想到的最好解释,他又说,“你也不要靠我太近,小心传染。”
安有却不依,这回甚至都将脸庞贴在了被窝处,他像是有透视眼,一下就精准捕捉严自得的脑袋位置。
“我不会被传染,不会生病的,”他像小狗那样蹭了蹭,又超小声嘟囔,“那你怎麽会生病呢?”
严自得隔着被窝弹他脑袋:“我究竟为什麽不能生病?”
安有这下不吭声了,严自得总算尝到了点锯嘴葫芦的威力。
“那你吃药了吗?”安有果断转移话题,他有点想掀开被子钻进去,但严自得手太有力,被角死死被他拽在手心。
“吃了。”严自得道,“早上三三阿姨送的。”
在少爷还在呼呼大睡时,严自得就已经自力更生了一切。
“那量体温了吗?”安有又问,他手指先闯入敌营,结果没过一秒就被反手擒获。
严自得将他手又推了出去。
“量了。”严自得说,他都要怀疑自己在带孟一二,“少爷,别跟我玩了成吗?我是真发烧了。”
的确是真,安有刚刚摸那一下都能摸出滚烫的体温,只是他表情不知道为什麽看上去更差劲。
“严自得,”安有叫他,“我想看你的眼睛。”
好暧昧一句话,严自得觉得自己体温还在进一步升高,额头都跟着冒出点细汗。
“你要干嘛?”严自得握住被角的手松了又紧。
他有些局促,恋爱对他来说完全是个新鲜事,他毫无经验,只能闷头摸索。
安有又是沉默,空气一下就凝滞,要不是听到了少爷的呼吸声,严自得还以为他走了。
正当严自得准备妥协时,他坚固的堡垒却被一股迅雷之势掀翻,视野还没适应光亮,身体上便又不知被什麽东西压住。紧接着“啪”一声,堡垒归位,视野重回黑暗。
原来是敌军入侵。
此时敌军正沉甸甸地趴在自己身上,眼睛在昏暗里眨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