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周牧松冷笑:“十五袋粮你竟然说是一点?一袋粮可分发近五十人,足足十五袋你竟然敢说是一点?”
“呵,不管你怎麽说,下一次我还是会盗粮。”李芮正已经彻底撕破脸皮,没羞没燥胡言乱语。
周牧松懒得和他再废话,干脆挥挥手:“王封。”
“末将在。”
“带人查抄李太守府,重点查後院的柴房和地窖,应该能找到剩馀的粮食和制作钥匙的工具。”
王封领命就要走,李芮正突然疯了一样爬起来,就要往门外冲,嘴里喊着:“我不服!我不服!”
可他刚跑到门口,就被裴玄伸脚绊倒,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诶呦!谁?谁竟然敢绊我!”
裴玄一脸冷漠的缩回了脚,好像刚刚伸腿的不是他一样。
时越看见裴玄的小动作,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李芮正趴在地上,肩膀处的伤口被震得发疼,淡青色的痕迹透过衣料隐约可见,闹了半天他终于没了力气,任由赶来的士兵将他架起来,嘴里还喃喃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错,我一点错都没。”
周牧松冷眼看着被押走的李芮正,转头看向胡孟斯:“胡参军,劳烦你也去太守府寻找一下粮袋的踪迹,务必找到这些粮食,给漠南百姓一个交待。”
“殿下放心!微臣一定办妥!”胡孟斯拍着胸脯保证,但脸上满是严肃。
官员们陆续散去,府衙书房里只剩下周牧松丶时越和裴玄三人。
时越伸了个懒腰,慵懒的笑着说:“没想到这老狐狸藏得这麽深,要不是殿下早有准备,还真难抓他的把柄。”
周牧松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轻松了些:“还是多亏了时公子和裴公子帮忙。尤其是时公子那箭,要是没射中贼人,恐怕还得费些功夫。”
时越看了眼裴玄,眼底满是得意:“裴先生教得好。”
裴先生两个字被他轻轻咬在齿间,无端的有种勾人的意味,裴玄觉得自己心都被他叫的痒痒的。
周牧松笑道:“裴公子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时越的笑容都快扬到太阳xue了,听别人夸裴玄怎麽比夸自己还高兴呢。
“诶对了,那日在府衙门口挑事的男子可问出什麽了?”时越骤然想起了这一茬。
“嘴硬,什麽也不愿说,昨日告诉他盗粮之人已经被捕,他才松了口。”
时越吃惊道:“也是李芮正安排的人?”
他还以为会是京城的人安排的……
“对。”周牧松拧起眉,也觉得有些奇怪:“他说李芮正答应事成以後给自己分一袋粮,他主要的目的就是引起百姓恐慌,让我无暇顾忌丢粮一事。”
好像也说得通,但是时越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想不出来时越索性就先不想了,为了揪出这个盗粮贼,他已经连续奔波两日了,自己这孱弱的小身板经不起继续折腾了。
于是时越告别周牧松之後,就和裴玄又回到了自己小窝。
时越一进门就把自己摔进了床榻上,陷入了温暖的被褥中。
“好累啊!裴小玄!”时越道。
“别喊这个名字……”
“裴小玄怎麽了?”
“很奇怪。”
“哪里奇怪,裴小玄?”
“……”反抗无效的裴小玄认命的闭上了嘴。
时越躺在床上放松的滚了几圈,然後突然坐了起来,惊喜的说:“我突然想起来这个宅子有汤泉!裴小玄我们去泡汤吧!”
裴玄想了想,最後点头答应了。
泡汤……
貌似要脱衣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