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穿好衣服就慌忙下了楼,然後又突然想起什麽,脸有些红,将手放在裴玄鼻子前:“没其他味道吧……”
裴玄耳朵尖一下红了,赶紧给他手扯了下来放进衣服里:“没有。”
时越笑了笑:“那就好。”
刚到楼梯口,就看见一楼大堂里站满了身穿禁军服饰的人,气氛剑拔弩张。
周牧松坐在一楼大堂的椅子上,店主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周牧松惯来是一副温润平和的样子,时越还是第一次见他面色如此阴沉,像泼了一脸的墨。
“殿下。”时越拉着裴玄走了过来,朝他行了一礼。
周牧松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也正好入住了这个客栈,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阴沉的面色缓和了一些:“你们也歇在这里?”
他的视线又放在了裴玄的身上,上一次在宫里遇到他就觉得他说不上的熟悉,派人查他却没查出来个所以然。
现在看着他们两人亲密的样子,周牧松可算知道是谁护着他了。
时越点点头:“奔波数日都有些累了,今晚便休在了这里,不知道殿下遇上什麽事了?”
周牧松闻言叹了口气:“刚到这里准备清点,却发现无故少了五袋,虽然不多,但这些都是京城来的赈灾粮,抵达之後是要入库清算的,可是如今却少了五袋。”
时越面色亦是一沉,想着最多是到了之後才出手,却没想到这半路就出手了。
“殿下可有怀疑之人?”
“该问的都问了,粮放在客栈的後院里,里里外外都有守卫。”
时越蹙着眉,这倒真是个麻烦事。
装粮的袋子都放在箱子里,而箱子则是用一把铜锁牢牢锁住的,而开锁钥匙只有一把,周牧松随身携带。
但周牧松能保证这枚钥匙,他一直亲手拿着,绝对没有给过别人。
这就奇了怪了,真是个稀罕事。
周牧松烦的不得了。
“殿下,客栈里里外外都搜过了,没发现可疑人员,也没找到少的那些粮食。”
一名禁军统领急匆匆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向周牧松汇报。
“罢了,你先下去吧。”周牧松想发脾气,但是又没有能撒的对象,只能忍着这股燥意。
时越适时开口:“殿下不知可否让我去放赈灾粮的地方看看?”
周牧松自然不会拒绝,时文敬能同意暗中帮他,他实属意外,这算又欠了安定侯一个人情。
周牧松摆摆手,让刚刚汇报消息的禁军统领过来:“你带时公子去後院看看。”
“是。”王封转向时越:“时公子请。”
“有劳了。”
时越和裴玄便跟在他後面去了後院。
店主也陪同在旁边一起去了。
後院的雪被夜风吹得簌簌落,挂在屋檐下的灯笼晃着昏黄的光,勉强照亮身前三尺地。
时越问:“後院有住客会来吗?”
店主立马在旁回答:“一般是没有住客来的,不过前院与後院并无门,所以也不限制他们自由走动,若是真想来也是可以来的。”
不过今日有禁军守着,就算想来也进不来……
一阵穿堂风吹过,凌冽的寒意让时越下意识的拢了拢衣领。
後院白皑皑的地面上布满了乱七八糟的鞋印,有禁军的统一制式,也有普通老百姓的鞋印。
想来是刚刚探查的士兵以及看热闹的人群无意中踩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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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俺智齿发炎明天不更请一天假,後天就回来啦!宝宝们後天不要忘了俺呦[可怜][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