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点回来有什麽好处?”时越促狭的说。
裴玄被他这狡黠的眼神看的羞恼,瞪他一眼:“你爱回不回!”
然後进了自己的屋,决定不搭理这个总逗自己的人。
时越一边吃糕点,一边看着裴玄像是“落荒而逃”的身影,止不住的乐呵。
第二日,时越准时去清风楼赴约。
时越换了身月白长衫,腰间松松系着块墨玉,临出门时特意看了眼裴玄的房门,关的严严实实,他今天还真不去。
也罢也罢,不去也好,省的那刻薄的嘴皮子把人家姑娘吓到。
于是时越一个人上了马车,慢慢悠悠的向清风楼驶去。
坐在马车上还细细琢磨着,该如何不失礼数的把自己不想结亲的意思传达到。
结果走了没一会时越就觉得不对劲了,除了车轮子“咕噜”碾压过青石板路的声音外,怎麽总觉得後面有人跟着自己呢?
时越将头伸出窗外,朝外面打量,宽敞的街头是人来人往的小贩与过路人,没有什麽异常情况。
时越只能暗暗压下心里的疑惑,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感觉错了?
不得结果,时越只好把脑袋重新缩回马车里,可就在这时,他瞥到後街角有一个黑色的袍角。
等等,这个黑色的衣袍,这个料子,怎麽如此眼熟?
时越拧眉想了一下,就舒展开来,勾了下唇角,对车夫说:“麻烦走旁边小路。”
“好嘞公子。”
裴玄虽然表面上对时越去见李姑娘的事不上心,甚至时越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开门,但心里却惦记极了。
时越前脚刚出府,裴玄便阴恻恻的打开了门,一双墨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时越离开的背影,慢慢踱步跟了上去。
不过时越怎麽不走大路改走小路了?
裴玄跟着马车进了青石小巷,却没想到一拐弯马车却不见了。
他心下烦躁,难不成时越发现自己了?所以故意把自己甩开单独去见李姑娘。
这般想着,裴玄抿了抿唇,面容不易察觉的带上几分被逗弄和抛弃的委屈。
“裴侍卫不在府中休息,偷偷跟踪我意欲何为?”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还带着戏谑的笑意。
裴玄猛的扭头就看见时越拿着把扇子站在自己身後,正擡眸浅笑。
“我……”裴玄顿了顿又接着说:“暗中保护你,省的你笨手笨脚又受伤,我还会被罚。”
时越听着这蹩脚的原因,忍不住笑了起来,但还是点点头:“行,感谢裴侍卫。”
“哼,不客气。”裴玄冷哼一声。
“那就麻烦裴侍卫和我一起去?”时越问。
裴玄高冷的“嗯”了一声。
时越勾了勾唇角,带着他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马车又吱吱呀呀滚了好几百圈,最後来到了清风楼。
时越进去前颇为认真的对着裴玄交代:“一会你不许乱说话,更不能乱骂人。”
这小疯子上下嘴皮子一碰能把人毒死,可别乱说话惹了人家姑娘生气。
裴玄冷嗤一声,不置可否。
还没见面都替人家担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