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接着一次。
长期禁欲後,突然来这麽一遭。
最要命的时候,段青寂甚至发不出任何声响,林屿阔的喉咙深处像是也卧着一摊水,柔软地包裹着一切。
这场清洗似乎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玷污。
段青寂每每试图终止一切,便要被林屿阔盯着,听见那句:“这样就够了吗,你不想我吗?”
想,但不是这种想。
也不该这样想…。。
这显得段青寂就像个贪得无厌的罪犯。
他良心不安,却又在一次次进攻之下失去理智,清醒地看着自己再次犯罪,偏偏林屿阔这个受害者丝毫没有表现出痛苦,他只是笑着鼓励段青寂进行再一次掠夺压榨。
坏蛋……。。
结束的时候,天际已经从彻底的漆黑变为即将明亮的灰白色。
段青寂身上套着新换的睡衣,坐在床边抽着烟,长久的战役似乎让这支烟都变了味,每当他将烟吸进肺腑,身体上多次发作的欲望就会再次应激,反馈出一种类似于快感,又有些接近麻木的感觉,让他陷入一种既兴奋又怅惘的状态。
林屿阔从浴室里清洗完出来,便走过去,从背後抱住段青寂,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借着他的手,深深地吸了口烟,再垂着眼皮,缓缓吐出。
烟雾将两人笼罩在一起,像雾霭天的屏障,他们一同坐在床头,安静地看完了一场不算惊艳的日出。
“感觉怎麽样?”林屿阔问。
段青寂都不明白,为什麽学生时期从不执着于进取的林屿阔,会在如今养着了这种急需及时反馈的性格。
而且,明明每次段青寂都含糊其辞,并未给出任何明确的“差评”,事实上他也想不出林屿阔有什麽错处,但林屿阔总是会在下一次做得更好,让段青寂每次都会收获全新的体验感。
段青寂没说话,而是将手绕到身後,拖住林屿阔的脑袋,扭过头吻了他一下。
林屿阔的呼吸瞬间变得沉重了些,他的视线像是自动上鈎的鱼儿,直接落到了段青寂的唇上,热烈地吻了上去。
林屿阔的手又顺着衣领摸了进去。
段青寂抓住他,却已经晚了。
林屿阔说:“…。。时间还早。”
“你出门早。”段青寂推开他,微微喘着气,说:“好歹要睡一会儿。”
“没事的。”林屿阔笑着说:“我身体好,还扛得住,等完事儿了你躺下睡觉,我出门,时间安排的刚刚好。”
“…。。林屿阔。”段青寂有些招架不住。
林屿阔却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说:“两个小时,现在开始计时。”
他擡起眼皮,看了眼墙上钟表的时间,说:“我来计时,放心,绝对公平公正。”
公平公正…。。?
段青寂该信他吗。
似乎不该。
但林屿阔已经再次实施了动作,段青寂别无选择了。
他只能期盼林屿阔这个裁判,能至少拥有一点点良心,不求太多,一点点就够了。
但显然,林屿阔注定会让他失望。
两个小时似乎成了永远无法达成的虚假目标。
段青寂的头发再次湿透,黏腻的汗液沾满全身,林屿阔试图帮他清理,只不过清理的方法让人有些难捱。
最後,床单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只能换到林屿阔的卧室里,但这个卧室里的钟表已经停了很久了,还没来得及换电池。
段青寂盯着那始终未动的指针,想着,林屿阔真是个坏东西,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