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点简直像滴进棉花堆里的血,让人极难忽视。
林屿阔定定地看着屏幕里那处,良久,才稍微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似乎觉得不够,他又伸出舌头舔了下唇瓣。
这一幕也刚好被段青寂捕捉到。
段青寂体贴地嘱咐道:“虽然海市空气没哈市这麽干燥,但温度骤降的时间段,嘴唇特别容易干裂,得注意多喝水。”
听此,林屿阔又舔了舔嘴唇。
他心里想,我哪是缺水了,分明是缺爱了。
□□的爱。
林屿阔“嗯”了一声,盯着段青寂的嘴唇,说:“你也要记得多喝水,避免身体里水太少…。。嘴唇干裂。”
段青寂笑了笑,说:“会的。”
这时,段青寂注意到林屿阔那边背景里的画面不太像是他家小区周边的环境,便接着问:“你还没回家吗?”
“没有。”林屿阔说:“在公园里坐着呢。”
“等网约车?”段青寂问。
林屿阔摇摇头,视线向下垂了下,看向自己指尖即将燃到尾端的香烟,说:“还没叫车,想在外面待一会儿,静静心。”
“累了吧。”段青寂拢着眉头,语气里明显夹杂着心疼的情绪。
林屿阔勾唇笑笑,说:“今天没怎麽觉得累,想晚点儿再回家也单纯是因为今晚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但房间里还有你的味道。”
段青寂表情怔松片刻。
何止有他的味道。
还有他们俩□□混合的味道。
早上出门前,根本没时间收拾,哪怕段青寂不愿留下一摊狼藉直接离开,但为了赶飞机,也只能尽快出门。
林屿阔将烟蒂扔了,用手托着脸,动作间,他手指上蹭着的烟灰也在脸上蹭出了道黑痕。
段青寂找到机会,转移话题道:“脸上有脏东西。”
林屿阔凑近屏幕看了眼,用指腹随意蹭掉,便开始问:“段青寂,那个暗恋同学的事儿,你从哪听着的,是不是唐寅那儿?”
“差不多吧。”段青寂实话实说:“陈北从他那儿听说的。”
林屿阔挑了挑眉头,抓住重点:“所以是陈北跟你说的?”
段青寂“嗯”了一声。
“啧。”林屿阔说:“他嘴真欠。”
林屿阔想骂陈北很久了,尤其是在段青寂面前骂。
他这一骂,段青寂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屿阔看着他脸上的笑意,直接问:“段青寂,你也讨厌陈北是不是。”
“讨厌”这种情绪太长久,大多数时候,段青寂对陈北的态度都是无视,如果必要的话,由于两人工作的关联性,他们还需要进行接触,所以没必要用“讨厌”的情绪来刻意地将这个人仇恨化,反倒显得陈北极其特殊了。
所以比起讨厌,段青寂觉得自己单纯就是觉得陈北有些烦。
他总是会出现在非必要的场合。
太阴魂不散。
段青寂也这麽说了。
这回轮到林屿阔笑。
良久,林屿阔才止住笑,托着脸说:“段青寂,你就该这样,一定别觉得陈北好,然後让他有机可趁。”
林屿阔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将“暗恋同学”这事儿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他还再次加工了一番,借赵宵程的名头来说:“赵宵程还说,你肯定特别喜欢我,否则不可能那麽体贴地照顾我丶关心我丶温暖我,他说咱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段青寂:“……。。”
他看着林屿阔满脸认真,觉得这人保准又在胡扯。
段青寂自动略过,格外自然地说:“陈北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本来没想问你的,但因为我还不太了解唐寅的为人,不清楚他是否习惯性说谎,所以才来找你确认一下,免得你平白被人造谣。”
“是吗?”林屿阔盯着他,慢吞吞地说:“我还以为你是吃醋了呢段青寂。”
他这话说得太过坦然,反倒显得说了谎的段青寂无比扭捏。
段青寂垂下眼皮,强调般说:“小阔,我没有。”
“行,你没有。”林屿阔随口应了下。
但他话里的敷衍意味藏都藏不住。
段青寂重新看向他,抿抿唇,再次说:“我真没有。”
“嗯你没有,我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