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寂无话可说。
他哪里每次叹气都是要发火?
林屿阔简直就是在篡改事实。
林屿阔却根本不管这些,他坐起身,垂眼觑着段青寂,说:“脱吧,反正咱们也看过对方的身体,咱俩还都是男人,怕什麽?”
他这话说的,简直将段青寂扭曲成了扭捏作态丶心怀鬼胎的那位。
但就是因为都是男人,段青寂才要害怕。
不仅他有胡来的家夥,林屿阔也有。从普遍情况来看,欲望上头时,女人尚且会因为羞涩而忍耐,但男人只会急不可耐地开始实施行动。
尤其是像林屿阔这种…。。一旦被欲望控制,就决不刹车的男人。
段青寂盯着他,没有动作,只说:“我们好好睡一觉不好吗?你很累了。”
“我就是想好好睡一觉,所以才说要把衣服都脱掉,睡得更舒服啊。”林屿阔格外坦然,好像段青寂污蔑了他一般。
正常沟通没法作效,林屿阔又开始耍酒疯,他抓着段青寂的衣服下摆说:“段青寂,你根本就没原谅我,你还是怕我对你做别的事儿对吧?你永远都是这样,表面装包容,实则却用最龌龊的心思来揣测我。”
龌龊的到底是谁?
段青寂懒得同他辩驳,毕竟辩驳的结果很可能是林屿阔耍无奈直接将两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无论从什麽角度出发,这衣服好像都是非脱不可的了。
尤其是当林屿阔说出:“段青寂,我今天是寿星,我就当这是我许的一个愿望还不行吗?你满足我吧。”
满足。
但这满足所指的究竟是满足他的愿望,还是满足他的私欲。
段青寂到底还是脱了。
就像林屿阔说的,两个大男人怕什麽。
只要不越界,哪怕赤身裸。体也代表不了什麽。
这甚至连勾引的罪名都构不成。
但上衣脱了,林屿阔就开始惦记裤子。
不将段青寂扒光,他誓不罢休。
段青寂顿时觉得有些头疼,这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不同,林屿阔根本没有昏昏欲睡,只有消耗不完的精神气儿。
他用手指勾着段青寂的裤腰,说:“这个脱了吧,只裸着上半身总感觉像要干什麽一样,让人蠢蠢欲动的。”
□□了就不干了吗?
(无过度描写,仅用部分带有遐想色彩的字眼渲染气氛,今日已举报三个黄片网站,绝对支持绿色健康的创作环境。)
段青寂很清楚,这就像本已知结局的小黄。书摊在他面前,用封面上丰腴艳情的裸。露图片勾引着他翻开书页,引导着他走上“後果自负”的道路。
他不肯翻书,林屿阔就强制牵着他的手去碰书封。
段青寂蜷缩着手指,想抽出被桎梏的手掌,却还是被迫触碰到了林屿阔的身体。
挺立昂扬,蓄势待发。(指精神无其他意思。)
根本由不得段青寂拒绝。
林屿阔弯下腰,炽热的嘴唇一下接着一下地亲吻段青寂的身体,先是锁骨,然後是胸口,稍加徘徊後,还是落到了小腹下边缘。
林屿阔的呼吸洒在段青寂身上,不容忽视。
段青寂仰头看着天花板,觉得他原本的计划实在是太过理想化,什麽蛋糕丶餐厅完全没必要,他只要躺到这儿,再给自己身上系个蝴蝶结,不就是个现成的生日礼物。
林屿阔只想拆的礼物,也绝对是他本身。
段青寂紧闭双眼,感受着身上某处的包裹感,连呼吸都变得磕磕绊绊。
林屿阔怎麽这麽会啊。
段青寂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林屿阔伏着身体,眼睛却还在盯着段青寂的脸,他观察着段青寂的表情变化,格外耐心地探索着对方的致命点。
最後。
被褥谁都没盖。
两个人赤。裸着身体,却突然都不怕冷了。
林屿阔用手指探索。
他还火上浇油地问:“行吗?”
行吗?
段青寂想说不行。
但林屿阔给他说话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