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林屿阔对待自己比当初对待段青寂时更残忍,哪怕疼得冷汗直流,他也不给自己任何缓和的机会,直接就坐了下去。
段青寂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他完全没有过和别人座碍的经历,因为他始终认为性应当是建立在感情之上,否则稀里糊涂丶欲望冲头,当沉沦开始的时候,理智就彻底回不来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的身体能这麽…。。烫。
烫得他要化开了。
段青寂咬紧牙关,几乎要把持不住。但他根本不敢动,因为他体会过,自然知道这样毫无闰华的情况下会有多疼。
而且林屿阔坐下来得太快了,只会更疼。
段青寂甚至在想,会不会流血了。
因为他摸到了一片湿。
林屿阔憋着口气,根本不敢呼吸,只要他稍微放松身体,如潮水般的撕裂感就会快速将他淹没。
段青寂比他想象的更大。
林屿阔将手摸到段青寂的後脑勺上,转移注意力般抓住他的头发,却根本不敢用力。都已经说了,这次是让他体会段青寂的疼痛,那就绝不能让段青寂疼。
可实际上,哪怕他想要弄疼段青寂,也根本用不上任何力气。
他已经脱力了。
过了许久。
林屿阔才极其缓慢地动了下。
段青寂的手也摸到了他的腰上,搂住了他。
两个人从来没有贴得这麽紧过。
不对。
有的。
林屿阔刚被段青寂接到家里那年,他噩梦高烧时,段青寂就是这样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林屿阔低声叫:“段青寂。”
段青寂发出一道极短的气声。
林屿阔问他:“…。。舒服吗。”
段青寂没说话,他只是抱林屿阔抱得更紧了。之後,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了。
汗水沾湿了沙发丶地板。
段青寂完全是天生的指挥者,他控制着林屿阔的动作,掌控着他的神经,原本还急促慌乱的冲撞,在最後也变成了刻意为之的舒缓。
他不似林屿阔那般恶劣,甚至极为贴心,在发现林屿阔对某点极为敏感後,便只盯准那一点进攻,像是生怕林屿阔多遭罪。
此时,段青寂再想退出,也已经来不及了。
看似是林屿阔的乞求,实际上不过是另一个早有预谋的圈套,一旦让段青寂清醒地主动将这件事进行下去,这事便成了莫比乌斯环的一端,後续只会是没有终点的循环往复。
段青寂的呼吸开始变得和林屿阔相同频率。
林屿阔一遍遍地叫他名字,像是在提醒他,你是段青寂,你是清醒的,你逃避不了了。
段青寂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呼息声越来越重。
猝不及防。
厨房的灯光重新亮起,灯光彻底照亮了两人身上的每一寸,就像是高功率的聚光灯正在对准两人,而聚光灯後,正在旁观的,是一去不复返的理智。
段青寂,你拿什麽来恨?
你凭什麽还有底气继续去恨?
就在段青寂濒临释放边缘时,林屿阔终于脱下温和乖顺的假面,用力抓住了他的头发,牙齿也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
不留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