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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呀呀(第2页)

无烬雪目光微垂,视线落在他腕间,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袖口里,雪团子悄悄探出脑袋,狐耳抖了抖,小声嘀咕:“主人,他受伤了……”

沈灼渊挑眉,从怀中掏出一块桂花糕,似笑非笑:“小畜生,今日倒说了句人话。”

雪团子立刻炸毛,龇牙咧嘴:“主人!我就知道他是装的!本狐火眼金睛,早已看透他的把戏!”

无烬雪:“……”

他未发一言,转身便走。

然而袖摆拂过时,一缕纯净灵力悄无声息地缠上沈灼渊的手腕,灼伤之处瞬间愈合如初,只馀一缕淡淡的莲香萦绕,似有若无。

沈灼渊低眸看着完好无损的腕骨,指尖轻轻摩挲,眼底笑意渐深,似回味,又似挑衅。

远处,无烬雪的背影清冷如霜,雪团子趴在他肩头,狐尾一甩一甩,还不忘回头冲沈灼渊做了个鬼脸。

清风掠过树梢,曦光初露微芒。

沈灼渊轻笑着摇了摇头,眼底却闪过一丝痛苦的情绪。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待衆人皆已歇下,沈灼渊独自踏入前院。

清冷的月光洒落,露水凝结在星盘之上,泛着幽微的寒光。

赵坤炎独坐庭中,指尖悬于北斗第七星,摇光之位,微微发颤。忽然,棋盘上的黑子无风自动,诡异地自行挪移,竟排布成酆都星垣的凶煞之局。

“赵门主好雅兴。”

沈灼渊的声音自阴影中幽幽滑出,如毒蛇吐信,森冷黏腻。他缓步走近,玄铁剑尖轻轻一点棋盘,金石相击,铮然作响。

“就是这天罗地网阵……”他低笑一声,“缺了最关键的三枚杀棋。”

赵坤炎广袖一拂,星子哗然散落,冷声道:“你一个散修,也配论军阵之道?”

“确实不懂。”沈灼渊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中锦囊,三根断裂的金线正寸寸化作飞灰,随风而散,“不过,我家雪尊大人说过。”

他擡脚踩上石凳,微微俯身,剑穗垂落,扫乱残局,笑得恣意张扬:“若见摇光星暗淡,就该查查……”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剑炉的火候了。”

赵坤炎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那便请司法神君亲自来与老夫说,至于你……”他皮笑肉不笑地一顿,眼神阴鸷,“不配。”

沈灼渊听完,非但不恼,反倒顺势往石桌上一坐,姿态散漫:“赵门主有句话说对了。”他指尖轻叩桌面,笑意渐深,“让我家雪尊大人来见你?你还真不配。”

“黄口小儿!”赵坤炎怒极,袖中手指一弹,棋盘上的棋子骤然暴起,如刀锋般直逼沈灼渊面门,“找死!”

仅隔一张石桌,沈灼渊却纹丝不动,甚至嘴角笑意未减。棋子逼近眉心一寸之时,倏然凝滞,随即无声湮灭,化作齑粉飘散。

赵坤炎瞳孔里的惊骇藏不住,显然未曾料到这上不得台面的散修竟有如此修为。

他曾在斗灵大会上见过沈灼渊,此人不过是个投机取巧的滑头,如泥鳅般毫无真本事,怎会……

“赵门主,”沈灼渊起身,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胸前的棋灰,语气轻佻,却字字如刃,“天干物燥,小心焚了百年的招牌。”

次日拂晓,青云门七十二峰同时响起悠长的钟鸣。朱砂写就的封山令已贴满山门每块青石。

离山的青帷马车里,沈灼渊斜倚软枕,指尖翻转着一块黑莲碎片。这是昨夜从赵坤炎沈身上摸来的,暗红的纹路在指间若隐若现。

“看出什麽了?”无烬雪的声音突然响起,霜气在车厢内蔓延。

“青云门以血养剑的秘术,倒是比传闻更邪性三分。”

他笑着将碎片弹向窗外,袖口翻动间,一枚缀着剑穗的羊脂玉铃却在掌心显形。那铃芯里纠缠的金色丝线正灼烧般发烫,隐约勾勒出扭曲的命理卦象。

“又是因果线?”无烬雪额间十二品冰莲微光流转,“赵坤炎倒比孙门主清醒,未成黑莲傀儡。”

沈灼渊咬开油纸包着的饴糖,齿间溢出桂花甜香:“可他拿门下弟子给天机阁试剑,雪尊这次不打算审个明白?”

这话问得随意,本不指望回应,却听得旁边人传来清冷嗓音:“天机阁牵扯甚广,需呈报天尊,请九霄法旨定夺。”

沈灼渊捏糖的手指蓦地收紧,糖块碎在掌心。

“他?”他从鼻子里哼出个笑音,“那位能断出什麽公理?保不齐就是……”

“慎言。”无烬雪广袖扫过小案,半盏冷茶顷刻冻成冰柱。

沈灼渊撇撇嘴掀开车帘,跃身骑在马上,玄色劲装融进晨光里时,一串笑声飘来,被关在车厢外。

无烬雪望着他背影摇头,衣摆上银线绣的戒律纹微微发亮。

他垂眸看着冰柱里封存的半片桂花瓣,想起千年前那个同样恣意的背影。那时染红昆仑雪的,正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笑容。

远处山巅,赵坤炎负手而立。破军剑清鸣出鞘,剑身上三道红莲纹正缓缓消退,露出底下被金线缝合的裂痕。

夜风拂过他的星官袍,袖中暗袋里,半片黑莲正在吞噬最後一点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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