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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他瞧见(第1页)

不叫他瞧见

沈灼渊抱着双臂,目光意味深长地掠过赵路遥尚在滴血的右手,懒洋洋地跟了上去。

他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随着步伐轻响,在寂静的演武场上荡开一圈圈涟漪。

走到训练场外,无烬雪才开口:“看出什麽了?”

“雪尊这话,”沈灼渊斜倚朱柱,信手折了朵白莲,莲瓣放入口中轻嚼,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弟子愚钝,实在参不透呢。”

无烬雪目光扫过残缺的莲台:“私采神君本体莲台,罚扫藏书阁一日。”

话罢,李然宗面色惨白地踏入净寰云殿,身後跟着眉头紧锁的江昙。

沈灼渊“啧”了一声,将剩馀的白莲一口吞下。灵气在他喉间泛出微光:“有人犯的可是戕害同门的大过,雪尊怎麽专挑软柿子捏?”

李然宗突然重重跪地,膝盖撞击青石的声音沉闷如雷:“弟子,甘愿领罚。”

无烬雪额间十二瓣净世痕骤然转白,寒意霎时笼罩殿宇。

“江昙,罚他二人三日内将藏书阁典籍归整。”他的冰眸微眯时,所有莲池的水同时结冰,“逾期未成,逐出天道宫。”

话罢拂袖而去,银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李然宗跪在地上,指节攥得发白,阴影覆在他低垂的眉眼间,眼眶赤红如染血,却又死死压抑着什麽,连呼吸都沉重如负千钧。

沈灼渊却慢条斯理地嚼完最後一瓣白莲,指尖轻掸袖口,仿佛拂去尘埃般随意,笑得散漫:“藏书阁在哪儿啊?劳烦江兄带个路。”

江昙嘴角微搐,先扶起李然宗:“修行如逆水行舟,心若不静,如何登岸?”

转头又对沈灼渊叹气:“沈灼渊,你三番五次采摘雪尊池中白莲,若再有下次,我可视为你挑衅。”

说着腰间的戒律伽发着冷光,似乎只要主人一下令,它就要抽到沈灼渊身上。

沈灼渊笑得眉眼弯弯,额前六瓣青莲印记诡异地泛着暗芒:“哦,那下次我避着些,不叫他瞧见便是。”

江昙:“……”

沈灼渊和李然宗被罚清理藏书阁的消息,不过半炷香便如风卷残云,传遍了整个天界。

藏书阁内,结界如一层薄而坚韧的冰晶屏障,隔绝内外。无烬雪的禁制无人可破,除非他亲自解除,否则即便是门内神君,也休想踏入半步。

沈灼渊起初兴致勃勃,指尖凝起一缕灵火,试探性地触碰结界边缘。

然而,那结界纹丝不动,甚至反震出一股寒意,冻得他指尖发麻,灵火“嗤”地熄灭。

後来干脆放弃,索性往地上一躺,跷着腿,懒洋洋地冲李然宗喊:“少门主,好好表现啊,可别让雪尊大人失望。”

李然宗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沉默地整理着古籍,修长的手指在书脊上轻轻摩挲,偶尔在某一册上稍作停顿,似在思索什麽。

沈灼渊见他这副模样,玩心大起,故意将李然宗刚摆好的书堆推倒,又或者抽出一本禁书,在他眼前晃悠:“哎,这本《业火焚心诀》不错,你要不要看看?”

李然宗额角青筋微跳,终于忍无可忍,擡手便是一道剑气劈去。

沈灼渊早有预料,笑嘻嘻地侧身避开,反手丢出一本厚重的典籍砸向他,书页翻飞间,灵火暗藏其中,灼得空气微微扭曲。

三日下来,两人从冷眼相待到直接动手,藏书阁内剑气纵横,灵火肆虐,书架倒了又扶,扶了又倒,典籍散落一地,又被逼着重新整理。

第三日晨时,天光初透,沈灼渊睁开眼时,发现结界已无声消散。他懒洋洋地伸展筋骨,推门刹那,正撞上疾步而来的江昙。

“李然宗呢?”江昙眉头紧锁,语气急促得不同往常。

沈灼渊倚着门框,朝身後随意一指:“江兄这般着急,莫不是昨夜与他有约?”尾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偏要勾出几分暧昧。

江昙不理他,刚迈出两步,又猛地刹住身形,回头道:“四象会盟在即,雪尊命我等速去汇合。”

话音未落,眼前已没了沈灼渊的踪影,只馀一缕清风拂过。江昙蹙眉望向藏书阁方向,靴底碾碎一片晨露。

云气在沈灼渊足下聚散,神识扫过空荡的天道宫,他唇角微勾。袖袍翻卷间,数十里云路不过转瞬。

远天云海之上,无烬雪银发流霜,衣袂翻飞时带起细碎寒芒。

在他身侧,天官手持折扇,卫子谦负剑而立,而赵路遥则面色微白,显然内伤未愈。

“雪尊。”沈灼渊连行礼都懒得弯腰,拖长的尾调惊散几缕浮云。

无烬雪眸光微转,琉璃瞳里映出那道松垮身影,只淡淡“嗯”了一声。

“雪尊大人。”沈灼渊忽然凑近半步,青色衣摆扫过云絮,惊起一缕流云,“我能不能……换身衣裳?”

无烬雪眉心极轻地蹙了一下。

“这袍子穿了三天,都馊了。”他挠头一笑,指尖蹭过袖口暗红的血渍,像在展示什麽了不得的战绩。

这是他和李然宗打架故意被伤的。

霜袖翻飞,一道净世灵流扫过,沈灼渊的衣袍霎时如新雪初裁,连褶皱都浸着白莲冷香。

“好香啊。”他喉结滚动,脱口而出的话散在风里,“比弟子们用的皂角强多了……”

无烬雪已转身望向云下人界,浮光掠影间,他突然开口:“你可知,红莲主沈灼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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