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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哭哭哭(第1页)

哭哭哭哭哭

东郊山林中,晨雾未散,林间还弥漫着诡异的静谧。

甚至空气中的风声亦似停滞,枝叶无力地下垂,晶莹的露珠悬于叶尖,尚未陨落,宛如整片山林都被鬼魅所钳制。

天官神君所说的噬梦妖,实则并非寻常妖物,而是上古遗留的“寐魇”。

这是由万千执念凝聚而成,无形无相,最擅蚕食生灵梦境中的记忆与执念,更能幻化出人心底最隐秘的渴望,诱人沉沦。

正因如此,连无烬雪都说:此妖,罕见。

当无烬雪与天官率衆赶到时,林间已横陈着三具躯体。

他们仰面朝天,衣袍被晨露浸得湿透,面容却异常安详,似乎沉浸于一段再普通不过的梦乡之中。

晨光穿过林间雾气,落在他们身上,本该映出素净的道袍,此刻却诡异地泛着青白微光。像有什麽东西,正从内里一点点蚕食他们的生机。

江昙上前询问,方知是青云门弟子。

这些年轻修士听闻妖物作祟,仗剑而来,欲除魔卫道,却不料噬梦妖诡谲难缠,已有三名同门中招,陷入昏睡,任凭如何呼唤都纹丝不动。

一见无烬雪和天官神君,青云门弟子立刻行叩渊大礼,神色激动,嗓音嘶哑:“求二位神君救救我等同门!”

无烬雪的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三人,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动。三人的魂魄已如风中残烛,灵台晦暗,神识被蚕食得七零八落。

“啧啧,”沈灼渊斜倚在一株古柏旁,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草尖随着他含糊的嗤笑轻轻晃动,“再拖一日,怕是连阎罗殿的判官笔都勾不回他们的名了。”

“放肆!”青云门弟子勃然变色,剑鞘铮地撞上臂甲,“休要咒我同门!”

“怎麽?”沈灼渊狭长的凤眸微眯,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实话难听?”

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修士,本事没见几分,倒是一个个心比天高。

他舌尖轻抵上颚,正要再添把火刺两句,无烬雪忽地侧首,虽未回头,但那股寒意已精准刺来。

闭嘴。

沈灼渊轻哼一声,抱臂退後半步,不再多说。

无烬雪擡手,三朵白莲自掌心浮现,轻飘飘地落在昏迷者额前。莲瓣无声旋转,化作流光没入眉心,探查神识。

片刻後,他收回灵力,白莲消散。

“已被窃取部分功法记忆。”无烬雪轻声道,“苏醒後或会认知错乱,若明日仍不醒,魂魄将与肉身分离。”

“什麽?!”青云门弟子顿时面如土色,有人踉跄後退,几乎站立不稳。

“司法神君,求您救救他们。”为首的弟子嗓音发颤,眼底血丝密布。

青云门一衆弟子约莫十来人,此刻面色惨白,眼底布满血丝,显然已支撑到极限。他们修为尚浅,根基不稳,这才被噬梦妖乘虚而入。

如今得见无烬雪,青云门弟子跪坐一地,为首的少年双膝砸进泥泞,额头抵着潮湿的泥土,仿佛要将自己埋进地里。

在场衆人中,唯有无烬雪曾亲眼见过噬梦妖。即便是天官,也不过在泛黄的古籍中窥得只言片语。

青云门弟子们目光灼灼,死死盯着无烬雪,绝望与希冀在眼底交织。他们攥紧衣角,指节泛白,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哀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聒噪!”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沈灼渊实在受不了这些人跪在无烬雪面前哭嚎,几步上前挡在无烬雪身前,一脸不耐地掏了掏耳朵。

“哭哭啼啼,好端端的晨景都被你们嚎丧了!”

“……”衆人一时语塞,林间瞬时鸦雀无声。

无烬雪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向来都是他站在最前方。无论是降妖除魔,还是惩戒三界,从未有人……会这样挡在他面前。

不,有一个人。

三千年前的沈灼渊。

沈灼渊一通呵斥,青云门弟子果然噤若寒蝉,再不敢哭嚎半句。

枯叶在他靴底发出细碎的碎裂声。他踱步至昏迷的三人跟前,青色衣摆扫过草尖露水,居高临下地打量片刻,忽地擡脚,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其中一人的小腿。

衆人屏息凝神,以为他有什麽高招,无烬雪微微侧目,琉璃瞳中月白与雾青流转,闪过一丝探究。

天官立于他身侧,手中描金玉骨扇忽地一顿,随後扇骨轻擡,不轻不重地戳了戳无烬雪的肩:“这小子……见过?”

无烬雪未答。

噬梦妖不常见,除非,是怨气极重之地。

江昙和李然宗不自觉地倾身,剑穗微晃,心想这行事乖张的作精莫非真有什麽独门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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