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失踪
纪浔桉有点害怕那样的眼神,那样灼热的黏腻感,他浑身像是被那人一寸一寸舔过一般,骨头透着痒,可灵魂却在颤抖。
“纪宝。”沈琛抓着他的手腕,眉头轻蹙,满眼担心很是懊悔,“以後都不喝醉了。”
纪浔桉没有听清沈琛在说什麽,但却感觉到了那双眼睛没有再看他的脸,而是落在了沈琛握着他的手腕上。
纪浔桉下意识抽回手,手落空了的沈琛微微一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又缓缓擡眸看纪浔桉,问:“怎麽了纪宝?”
纪浔桉依旧没有听清身边人说的话,他的脸颊被酒精浸得通红,像熟透了的桃子,连眼尾都泛着水光,眼睛半眯着看着某一处角落,鬼使神差间想要过去看看。
他起身手腕却再次被抓住,纪浔桉敛眸,密长的睫毛轻轻扇动,顺着手臂缓缓擡眸看向沈琛,手指向角落说:“琛哥哥,我想去那边看看。”
“好。”沈琛起身,“我跟你一起。”
纪浔桉摇头,“我自己去。”
“不行。”沈琛直接开口拒绝,他绝对不会让喝醉了的纪浔桉离开他视线。
纪浔桉扭头看向自己手指的方向,眉尾轻轻跳了跳,看到了一个隐隐约约有些熟悉的背影,随即空白醉熏的脑海像是有了目标一样,开始控制他。
他朝前走了两步,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明明想走直线,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歪,被沈琛接住才勉强稳住。
纪浔桉还要往那边走,可是却被沈琛紧紧的禁锢住,他有些生气,但脑子里知道沈琛是谁,没有娇纵的开口让他滚开,而是固执的说:“我要一个人过去。”
沈琛:“一定要去?”
纪浔桉点头。
沈琛眉宇皱在一起,抿唇擡眸看向那个角落,偏头看向总经理,总经理见状,连忙走近开口道:“沈少,那里就是平常的角落,四周都是墙壁,没有什麽东西。但为了小少爷的安全,我已经派人去检查了,确保万无一失再让小少爷过去。”
沈琛点头,刚好这个时候保镖走了过来,递给他手机让他看视频里拍摄的画面,角落很小,藏不了什麽东西,两面的墙也很高,翻过去也需要很高的本事。
沈琛收回视线,缓缓松开揽着纪浔桉腰的手,轻声问:“能不能走?”
纪浔桉回答的很认真:“可以。”
说着,他朝前走了两步,歪歪扭扭勉勉强强走出了一条。。。直线,他没有停顿,一步一步朝吸引他过去的角落走过去,沈琛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直到他拐进角落,看不见他的身影。
三分钟後,没有听到声音也没有看到人走出来的沈琛眉头一拧,擡脚朝角落走去。
视频里角落很小,纪浔桉过去看一眼的话根本用不了这麽久的时间。
沈琛加快了速度,到最後两步几乎是跑着去的,角落前站定,擡眸一看神色一顿,随即猛地沉下来。
“封锁所有的出口,不准一只苍蝇飞出去!”沈琛下颚线绷得死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带着磨碎了的戾气。
身後跟过来保镖看到了空空落落的角落。
“是!”
小少爷。。。不见了!!
*
门外人仰马翻,门内却连墙上的钟秒走动的声音都能听见。
纪浔桉努力睁眼看着面前的人,长睫像是沾了酒气的蝶翼,轻轻眨动,眼神蒙着一层水汽,软乎乎的。
“小少爷。”男人的声音压的极低,像浸在冰水里的丝绒又沉又黏,简单的三个字都裹着克制到发颤的力道,尾音却带着点诡异的温柔。
纪浔桉眸子湿漉漉的,看人时总是有些对焦不准,努力睁大眼睛聚焦神魂,却看到了三个重影。
最前面那层是清晰些的轮廓,眉骨高挺,下颌线流畅,但没等他看清脸长什麽样,那影子就虚了,旁边又浮起一个模糊的他。
纪浔桉伸手想要挥掉两个影子,但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被握住。
男人的手很大,可手掌中的茧子也很硌人,小少爷手指纤嫩,没有干过重活,很容易就能感觉到手传来的不舒服的感觉。
纪浔桉想要收回手,却被握的很紧,男人的手掌滚烫,热度从掌心传向四肢百骸,让他无端生出一抹自己要被吃干抹净的错觉。
“你干嘛呀?”小少爷说话时尾音总拖着点不自知的软糯,像是含着颗糖在舌尖打转,喝醉後声音更软了些。
裴亦烽看着他,幽深黑沉的眸子里带着近乎贪婪的占有欲,像是要把对方的轮廓一点点刻进骨血里,握着小少爷手的手克制不住的颤动着。
终于。。。抓到小少爷了。
裴亦烽眼里飞快掠过一丝病态的疯狂,黑沉沉的眸子被痴迷占据。喉结滚动,低头在小少爷泛着粉的指尖轻轻吻了吻,最後不满足的将一小节如同白玉的手指含进嘴里。
纪浔桉哼唧了两声,手指下意识缩了缩,但却没有逃过。
酒精有种融在他血液里的感觉,经过这麽一段时间,他的脑袋不痛了,但是变得很沉,眼皮重得有些掀不开,指尖被吮,他努力睁开眼,最後也只是半眯着。
“很痒,你不要。。。”纪浔桉嘴里轻轻呢喃着,後面的声音不成调,听不出在说什麽。
他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但是能感知到他不是伤害自己,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他又把脸往暖和的地方蹭了蹭,睫毛上沾着点湿气。
裴亦烽看着在自己怀里轻蹭的小猫,眼瞳深得像化不开的墨,他擡起手钳住小猫的下巴,用力擡起来强迫他看着看向自己。
空气中弥漫着果酒的清香,甜腻诱惑,小少爷吃了小蛋糕,身上还有蛋糕的奶甜味,眼尾泛着红,睫毛湿漉漉垂闭着,呼吸带着不稳的热气。
裴亦烽捏着他下巴的指尖无意识用了些力,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如同蛇信子一般将怀里人的脸上下舔过一般,阴湿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