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维希捧着酒瓶,灵活地像是过雷区一样躲过了一地的狼藉,贱兮兮地继续挑火:“怎麽今天上了领奖台还这麽不开心到处砸东西?”
“滚!”
维斯塔潘抓起手边上的烟灰缸,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拿起抱枕,对着岑维希砸。
“火气别这麽大,比赛奖金够你付服务费吗,第三名?”
赛车手轻松地躲过了软绵绵的抱枕,凑到了维斯塔潘的面前,举起怀里的香槟酒——
“看,喜欢吗?我专门送给你的。”
维斯塔潘愤怒地瞪着他,气得就像是要冒烟了一样。
岑维希饶有趣味地再添一把柴,让火烧得更旺:“怎麽这麽生气啊,麦克斯,你在气什麽啊,你不会真的觉得你能赢我吧?”
“你不会真的觉得排位赛比我快一点,冠军就是你的了?”
“还是说你觉得在会议室里朝着我妈吼了两句,你就是红牛的一号车手了?”
维斯塔潘忽然暴起。
他站起来,拽住岑维希的领子,手里青筋暴凸,像是压抑到了极致:“我他妈的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死都不会给任何人当二号车手的。”
“你听明白了没有!”
岑维希冷下脸。
他扫了一眼维斯塔潘揪着他领子的拳头,冰凉的眼神直刺维斯塔潘,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松开。”
岑维希有一双很锐利的眼睛。
眼型细长,眼尾上挑,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像是悲悯的神佛在注视着脚下的蝼蚁。
这样的眼神更加激起了维斯塔潘的凶性。那些在赛道上还没有褪去的肾上腺素再度在血管里面沸腾了起来,燃烧着,蒸腾着,提醒他,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是何等的无能为力,何等的绝望,何等的卑微,只能跟在他的身後吃着他留下的脏空气。
他不仅没有松开手,甚至还加了一点劲。
他看到岑维希有些难耐地皱了皱眉头。
他的反应像是鼓励的口令,维斯塔潘更加激动了,在愤怒之馀添上了另一些难以啓齿的东西,一起在他的血管里面跳起踢踏舞,让他眩晕迷醉在某种征服岑维希的幻觉之中。
他在难受。
他会不会开口求饶?
他会不会向我低头?
这样的想法简直是一针注射进心脏的兴奋剂,随着心脏有力的跳动迅速被泵向身体的每一个毛细血管,最末端的细胞都在为这个幻想而欢呼雀跃,像是浸泡在高浓度的酒精之中,陷入了巨大的狂欢。。。
随後他发现,这不是幻觉。
他的全身确实浸泡在酒精之中。
从他的头顶,湿漉漉的,一滴一滴金色的香槟酒往下流。
“清醒了吗?”
岑维希把那瓶珍贵的冠军香槟倒在了他的头上。
维斯塔潘僵立在原地,看着岑维希的嘴唇一张一合:
“我不想每场比赛都要来哄你。”
“所以你最好自己适应一下。”
“不然我们到此为止。”
-----------------------
作者有话说:
*更新[狗头叼玫瑰]
*墨西哥果然还是很刺激啊。。。
赛季初迈凯轮一骑绝尘的时候谁能想得到这个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