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荆乐眸子微微一动。
虞欤神色认真,虞欤在朝廷上的风格他略有耳闻,每天舌战群儒,不是批判这个就是直面点出那人过错,全程下来,文武百官就没人敢和他吵了。
特别是卿子入朝廷一事。
在皇帝的特批下,虞欤特意搬来了一个凳子,坐着和人从白天吵到黑夜。
唯一让虞欤吃闭门羹的就是宁荆乐这件事,那些人吵不过虞欤,就将目标放在宁荆乐的身上,宁荆乐早年是虞欤花了八百两买来的事情不知道怎麽就被人知道了,并且这件事愈演愈烈。
虞欤现在的意思是,一方面告诉宁家人宁荆乐从此之後只会是虞家人,跟宁家无关,带来的东西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宁荆乐是他的夫人,好不容易娶到的人。
他的夫君明事理,也爱他。
虞欤话里话外都十分明显,宁荆乐父亲点头:“虞大人的意思我们都懂。”
“如此,多谢。”
说完,虞欤牵着宁荆乐的手转身离开虞府。
一起走在人潮如海的大街,宁荆乐问:“夫君可是因为我?”
虞欤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给宁荆乐,一串给自己。
他烦躁地说:“他们老传你谣言,烦得很。”
“是有一点。”
任谁被造谣了不生气?宁荆乐忍耐度多高现在都说有点烦,证明这群人是真的烦。
虞欤更加生气了:“明天我帮你去骂他们。”
“嗯,有劳夫君了。”
夜将至,灯笼被人点上,热闹非凡,再过不久,就是上元佳节。
宁荆乐想到临别时的那串糖葫芦,怎麽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你在想什麽呢?”
虞欤乍然问,宁荆乐一惊,片刻笑着说:“无事。”
“我猜,你是不是想到上辈子的事情?”虞欤分析道:“还是有关我的事情。”
宁荆乐眼眶忽然泛红,他道:“当初夫君回家的那天,也是给了我一串糖葫芦。”
虞欤讶异,宁荆乐说的估计是回家之後自己死了,他笑了笑,忽然说:“99怎麽出来了。”
宁荆乐下意识顺着宁荆乐的视线看去。
虞欤弯唇,他低头,在宁荆乐嘴唇上印了一个吻:“别怕,我一直在你身後。”
*
这几年过得相安无事,国泰民安,虞欤翻身成了宰相。
宁荆乐也和他说的那样,考上了状元,成为了当朝第一个卿子出身的状元。
这次是他带着虞欤游行。
游行大队热热闹闹。
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
99欣赏了一会儿,心想明天它就和虞欤说它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