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荆乐脸上情绪退去,温和地说:“心里想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夫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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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荆乐说走就真走了,虞欤一个人在家待得烦闷,把自己往藏书阁里埋。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了,直到有一天,虞欤收到了一张纸。
他摊开,上面说南部近年来多雨,洪水肆虐,朝廷派了许多官员前往南下,皆手足无措,现在广招天下贤士,汇天下之思,治理好这个问题。
孙悯闵走过来,皱眉,问:“你从哪里来的?”
“今早去买包子,有人塞给我的。”虞欤实诚地说。
孙悯闵一把夺过纸:“这件事你不能管。”
“为何?”
“我说不能就不能。”
这老头,脾气还挺大,虞欤心想。
孙悯闵将纸揉搓成一团,丢进茶炉里,等纸燃烧尽他才说:“你被人盯上了。”
没人会无缘无故将皇家的招聘啓事撕下来给虞欤,那就说明一件事,虞欤被人盯上了。
“你要是真去趟这浑水,就无法和皇家脱离关系了。”一不小心就是丧命。
身为一个历史爱好者,虞欤道:“先生可知在古时,范仲淹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国家有难,若用得到虞某的地方,定当置生死于度外。”
“你想死我不拦你,但你不能就这麽死了。”孙悯闵看他救过太子一面上,语重心长地解释:“朝廷下发白银两万,企图赈灾济贫,这批银两在运输过程中不见了,表面上是招贤者,实际是寻找替罪羊。”
虞欤:“……”他就知道有诈。
虞欤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多谢先生教诲。”
“哼。”孙悯闵捋着白花花的胡须走远。
“系统,这是宁荆乐离开的第几天?”
99翻开日历表,说:“十五天。”
原来已经过了这麽久了吗?
虞欤:“我是不是应该写一封家书给他?”
这麽说着,虞欤提笔开始书写。
吾妻荆乐:
见字如面,展信舒颜……
半时辰,虞欤落下最後一笔,找孙悯闵给他支招,将信送到宁荆乐的手上。
他们在密谋,但没人带上虞欤,孙悯闵也知道这件事,太子和白家还有宁荆乐正在秘密进行着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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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夜色蔓延,营部里气氛紧张,宁荆乐扫了他们一眼,大家的想法出现了偏差。
现在分为太子和白温灼两个人唇枪舌战,两人谁也不服谁。
一个提议将主力在秘密寻找白银上,一个觉得应该率先治理好河水,真正的君王不能不顾民生。
于是,两个人吵了半时辰,看样子没有几个时辰吵不完。
宁荆乐打了一个哈欠。
忽然有人敲营帐的门:“大人。”
争吵停止,白温灼警惕道:“谁?”
“有一封宁大人的来信。”
宁荆乐被他们两个吵得心烦,闻言走出去。
影卫将信双手奉上,宁荆乐接过信封。
影卫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宁荆乐左右翻了翻,没有署名。
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