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将抄好的书籍递给老者。
老者又拿起了放大镜观察。
虞欤的字写得不错,每一次落笔都恰到好处,笔风锋利。
老者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你来我这里抄书,一天十文钱怎麽样?”
“如此,多谢。”
老者笑眯眯道:“我姓孙,叫我孙老即可。”
人只是和你客套两句,可别真当真了。
虞欤从容道:“孙夫子。”
这话热得孙老哈哈大笑,他摆手:“老了老了,早已不是当初的教书先生,不必这样称呼我。”
虞欤施施然道:“过去不代表会消散,您配得上这麽一句。”
虞欤这样说,又勾起了孙老的某些陈年记忆,他长叹一口气:“早年,曾有幸在东宫教学。”
“太子有四个陪读,其中一个聪明绝顶,天赋异凛,那是所有人都感叹的天赋……”孙老眼含泪光,眼眶湿润,他抹了把眼睛,笑道:“罢了,不提了,都过去了。”
他还在深陷回忆中,虞欤不好打断,倒是又换了一个称呼:“太傅。”
老者神色一凛,他扫了一圈周围,确认没人後心有馀辜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别说这话,会引来杀身之祸。”
虞欤:“?”
老者凑近他,沉声道:“废太子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了太傅。”
太子被废,相当于太子身边所有人都要被打压,身为东宫的授书夫子,孙悯闵受到的打压更是首当其冲的。
天子多疑,看谁都有两分不对劲,每天与太子相处时间最多的是他,天子起了疑心,怀疑他知情不报,废官职,将他赶出了东宫。
後来他就在这块地方住下来。
虞欤知道祸从口出,他道:“是我多言了。”
孙老哼哼唧唧的,摆手:“算你识趣。”
眼下事情也完成的差不多了,虞欤弯腰给孙老做了个揖:“那我明儿来。”
“好好。”
沟通好之後,虞欤转身离开,孙悯闵看他离开了,快步走到阁楼,走到里面的隔间,推开一扇门。
“太子情况怎麽样了?”
一直在一旁等候的医者起身迎接,他弯腰作礼:“太傅。”
孙悯闵摆手,床上萧明铉的脸色煞白,气息微弱,看起来就差死了。
孙悯闵有点焦急:“怎麽成这样了?”
医者刚刚给萧明铉换完纱布,手上染满了鲜血,地上的水盆也装满了血水。
房间血腥味浓郁。
京城如今人多眼杂,许多都是萧明悟那边的人,对方是冲着萧明铉的命来着的,在哪里都会有危险,实在是没地方去了,于是将太子塞到了这块地方,供太子养伤。
医者道:“太子先前受了重伤,未能休息好又赶路回来,伤口已然溃烂。”
孙悯闵怒道:“三皇子这是要赶尽杀绝?”
“欺人太甚!”
相较于三皇子萧明悟登基,孙悯闵更加看好萧明铉,因此这麽多年来,他一直在和之前的太子党私联。
务必要把萧明铉推上皇位。
可惜萧明铉大势已去,自古以来从没有卿子上位的说法。
这个算是被判了死刑,几乎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他们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宿主,我要那个饼。”再次路过小街,99又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好。”
虞欤解决完自己的生存问题,现在心情良好,不抠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