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嗔有点兴奋的缘故,声音也不自觉染上了高兴,他道:“这张照片我在现场。”
商临译有些怔愣,他问:“你在?”
言嗔点头,他指了指边缘的那双手:“这是我的手。”
那个戒指是祭拜完妈妈之後,外公给他的,说这是妈妈所有的资産,都给他,那枚戒指就是妈妈的陪嫁,只不过不知道因为什麽原因,没到他妈妈的手上。
于宛的记忆也被拉到了小时候,她打开手机,一直在相册里翻,终于找到了那张很久的照片,完成的照片是言嗔露出半边身体。
于宛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言嗔,她惊讶道:“那天晚上的那个小孩?”
言嗔点头,商临译也看着照片里的言嗔,言嗔背影十一二岁的模样,少年的身型和眼前的青年不断重合在一起。
言嗔和他对口型:“我没骗你,我很早之前就见到过你。”
于宛没想到还有这一段故事,那天晚上的记忆太久远了,但却有点特别,那天是唯一一次两个人来接她,那个小孩闷闷的,後来于宛送他回家,她拉着对方讲了许多话,可小孩还是闷闷的,无奈,于宛只能护送他回到家里。
于宛问:“後来回来怎麽样了?”
言嗔笑着道谢:“回到了,谢谢您。”
气氛过于凝固,于宛开玩笑:“早知道那麽久之前就见到你,就不送你回家,让你在我们家当童养媳长大。”
言嗔轻笑,顺着于宛的话说:“早知道我就不回去了。”
和于宛闲聊完之後,商临译从房间里拿出一本房産证,他递给于宛:“妈,这给你,以後商临赫上大学了,回这里也不方便,我在市中心那里买了一套房子,以後就住那里吧。”
于宛怔了怔,她看着商临译手里的本子,没有接过来。
于宛很愧疚,因为自己的婚姻的失败,自己的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担起了和自己还债的路途,後来好不容易还完债了,她又生病了,商临译从小到大就一直想着怎麽挣钱,这个房子说什麽他都不会要。
毫无征兆的,于宛的眼泪忽然滑落,这样在孩子面前是不太好的,她侧过头,将眼泪擦去,这才说:“崽,不用给我,你现在也有自己的家,妈妈这一生没有什麽可以给你的,妈妈更希望这会是你们两个的家。”
商临译将房産证放在桌上,轻描淡写地说:“上面写的你名字。”
商临译是铁了心的要将房子给于宛,两个人无声的争执着。
“妈,这是早就打算好的,这也算是我最後能做的,我以後不会有孩子,也只会和言嗔在一起。”
“也不是要和你划清界限的意思,你是我妈。”
商临译不适合煽情,说到这他就不说了。
于宛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就像好多年前商临译说走就走一样,他一旦决心做好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于宛:“你早说,我还把咱家钥匙给小言了。”
商临译挑眉:“那你明天带着他去录个指纹吧。”
整个过程商临赫都没有插话,一直抱着那只猫发呆,言嗔也是将空间留给他们。
商临赫问:“哥,它叫什麽?”
商临译走到商临赫面前,碰了碰那只猫,猫是商临译救的,对商临译的气味很敏感,一直试图往商临译的怀里钻,商临译摸了摸它的脑袋,猫十分配合他的动作。
“还没名字,等你取,你的猫。”
于宛问:“从哪里买的?”
言嗔看着那只猫,上次商临译问自己说让他给猫送礼物,想来就是这只了。
商临译:“捡的,差点要没了,得亏救回来了。”
商临赫内心一动,他也是捡回来的,他和这只猫一样。
商临译把猫带到言嗔前面,和言嗔开玩笑:“言总,这只猫,也是见你一次就非常喜欢你。”
言嗔身上有商临译的味道,猫猫是很认气味的,它从商临译的手里挣脱出来,跳到言嗔的怀里的,言嗔身型一僵,怀里的小动物太小了,他不知道该怎麽做。
还好小猫是一只很开朗的小猫,它自己在言嗔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来,言嗔学商临译的样子也给它顺毛。
一直站在于宛肩上的99跳下来,走到言嗔的旁边,有点怨怨不平,它道:“大家都是猫,怎麽就你能躺。”
它还要牛马般的工作。
很快,夜晚就来临,商临译和言嗔没走,言嗔今晚和他睡在一起,于宛容易疲倦,很早就去睡觉了。
商临赫抱着小猫也回到了房间。
言嗔和商临译站在阳台前,商临译将手搭在言嗔的肩上,好整以暇地说:“我们言总总是这麽招人喜欢。”
今晚的星星很多很亮,言嗔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清风袭来,枝叶作响。
商临译盯着言嗔一会儿,这才问:“言总,要去我房间看看吗?”
这个言嗔是真的有点好奇,他随着商临译走过去,商临译的房间不是很大,但布置整洁,墙上挂着球星的照片,小小的书架上有很多乐理。
在左边就是一个小型的衣柜,剩下的就是一张床。
商临译从衣柜里拿出自己上次回来的时候穿完之後洗的衣服,递给言嗔。
“言总,今晚先委屈你穿我的衣服了。”
商临译把衣服丢在床上,走到言嗔的身边,言嗔还站在他的书桌前,这是商临译初中的时候用的,很矮,商临译揽着言嗔的腰,让他坐在桌上,自己站在他腿间。
言嗔对于这个姿势没有多大异议,他垂着眸子看商临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