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嗔都知道他干的这些事了?
心一下就跌落谷底,言嗔知道那就说明言嗔都知道他的整个计划?
言嗔怎麽会知道的?周译林说的?越想越觉得是周译林,言尧心底暗恨。
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言嗔深感无趣,他最後说一句:“下次可以再找。”
说完,他放开言尧,之後拍了拍手,和碰到什麽脏东西一样。
言尧瘫在地上,和一坨烂泥一样。
言幺还坐在主坐上,言嗔思绪一转,吵架的根源似乎还没有解决?
他将目光移到言幺的身上,无所谓地说:“那你可能要做好被气死的准备。”
海市最近多雨,屋外电闪雷鸣,霜叶被雨水亲吻过嫩叶,发出莎莎的响声,老宅的设计是古时房子的设计,雨水顺着屋檐滴滴落下来,像一层珍珠帘幕。
一道强势的光亮刺破云层,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隆”音,让人心头一震,言嗔回头看了一眼雷势,等雷音消失之後,他侧回身,言幺已经从惊恐里走了出来,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搭在桌前,他身旁的言幺眼眶血丝遍布,浑浊的眼睛多了几分不明不白的情绪。
言嗔微笑着将剩下的话补完:“你儿子都是gay。”
这话就像是诅咒一样,伴随着巨大的雷音,言幺一口气上不去也不下来,闭上了眼睛。
言嗔转身,离开老宅。
身後是言尧撕心裂肺的喊爸声。
今天把言幺和言尧都气到了,言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麽高兴,他来老宅是一个人来的,伞还在车上,从老宅到停车的位置需要很远的距离,言嗔走出正门之後,还要穿过长长的庭院。
雨势越来越大,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停,言嗔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穿过庭院,打来老宅的大门。
出乎意料的,门外站着一个人,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今天天气微冷,他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言嗔心跳都加快了不少,刚刚糟糕的心情消散,他三两步走过去。
他觉得自己是走过来的,其实在别人看来几乎是跑的,言嗔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导致商临译有点怔愣。
他低头,无奈一笑,没撑着伞的左手张开,让言嗔更好的抱住他。
刚刚从一个烂透了的地方出来,一打开门,见到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爱人,言嗔觉得很高兴,他抱住了对方。
言嗔因为被雨淋湿的衣服有点微冷,商临译顺势搂着他。
雨水会将所有的腐烂冲刷,爱人的体温如同暖阳,潮湿的味道混合着茶香味,一切都是新生的样子。
言嗔眷恋的在他怀里待了一会儿,随後放开他。
问:“你怎麽来了?”
商临译和魏骋分开之後,回到了言嗔的家,言嗔不在,商临译动用了某只猫的关系,查找到了言嗔的位置。
商临译手还搭在他的腰间,言嗔的衣服都是湿的,连带着刘海都因为雨水的浸湿而耷拉下来。
商临译擡手,将他的刘海往後捋,一边捋一边说:“这麽狼狈?”
刘海被修长的手指拨去,露出言嗔本就锋利的浓密的眉眼。
言嗔微微抿唇,不用想,都能猜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和言尧他们吵了一架不说,还淋了雨,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很狼狈,反观商临译,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好。
言嗔忽然感觉到难为情,情侣在刚刚开始确认的关系的时候,总是想在对方的心里留下很好的印象,他也不例外,更何况商临译还是他喜欢了很久的人。
商临译出生打断他继续发散的思维,随意说:“路过。”
听到这话,言嗔又忍不住笑了笑,言家的老宅又不在市中心,哪里来的那麽多的路过,言嗔想。
能在这个地方看见商临译,他很高兴。
人很高兴的时候,总是容易做出一点冲动的行为,言嗔仰头,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
商临译失笑,言嗔只是亲了一口就放开他,看着商临译的样子,言嗔打心底的欢喜。
商临译将伞倾斜到他那边:“走吧。”
走出了一段距离,言嗔忽然问:“你是开车来的吗?”
商临译坦坦荡荡地承认:“不是,我没车。”
言嗔想到了对方在上节目时说的,没房没车没存款,他以为那时候商临译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还真是一点也没有。
没有也没有关系,他有钱,商临译要是想让自己养一辈子言嗔也愿意,换句话来说,言嗔也求之不得养他,可惜商临译不答应。
言嗔说道:“没关系,我有就可以了,我的就是你的。”
雨天空气的味道总是大为不同,泥土的腥味混合着潮湿的味道,夹杂着青草的清新,给人带来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
和商临译在雨天撑伞一起走是言嗔第一次体会到的,有点新奇。
言嗔说:“你是特意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