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临译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之後,没再纠缠着言嗔。
订的饭菜是私人定制的,且离房子不远的,没一会儿,就有人送餐上来。
商临译将饭菜摆在桌上,言嗔还坐在沙发上发愣,商临译走到他身前,可能是和商临译在一起久了,言嗔总是能对他不设防,就好比现在,商临译走到他的身前,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商临译走到他身前,垂着眸子看他,居高临下看言嗔,言嗔的头发很多,手感也很好,头顶上有一个发旋,脖子很修长,这样的姿势,无异于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其他人的眼底下。
商临译忽然伸手,白暂的手指忽然捏着言嗔的下颚,逼着对方擡头看自己,言嗔半仰着头,头顶上洒下来的灯光很耀眼,可在这耀眼的灯光里,他第一眼捕捉到的是爱人那张好看的过分的脸。
几乎是情不自禁的,言嗔道:“My,valehelightstonight’tparetoyourcharm。”
言嗔的声线很好听,念英语有一种让人如听仙乐耳暂鸣之感,可惜内容商临译有一点不太喜欢,如果可以,他希望前半句应该是husband。
他挑眉,手指顺着言嗔的下颚一路抚摸到他的脸颊,他揶揄道:“只是情人吗?”
之前言嗔也不是没有跟他说过这句话,那时候他以为是两个人的调情,直到之後知道了自己是替身,难怪要用情人这个词呢,原来他真的只是情人。
言嗔看着他,眸子里的温和几乎要溢出来,眼睛是由温度的,特别是看爱人的眼睛,里面好像温和的几乎要滴出水。
言嗔抓着他的手,在他的手背印下一个薄凉的吻,他道:“不只是。”
是我的私定终身,也是我的多年执念。
商临译弯腰,奖励般的在言嗔嘴唇上印下一个吻,如蜻蜓点水一般,分快他就直起身。
得到了一个亲吻的言嗔很高兴。
眼睛都藏不住的高兴,眉眼弯弯,像一只讨得了鱼干的小猫。
商临译心口紧了紧,他轻声问:“发生了什麽?”
发生了什麽,导致言嗔这麽的反常。
言嗔感觉两个人的关系好像被拉近了一点点,没有一开始的那麽的有距离感了。
不过对一个人说自己做的梦好像过于让他觉得难以啓齿,言嗔半真半假地说:“想见你。”
这话也没说错,自打节目组和他告别之後,言嗔就没有哪一刻是不想对方的,商临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言嗔也不打算说出来,陈忱和他说了,谈恋爱的时候不应该过多的缠着对方,要是自己一直缠着对方的时候,对方可能就会厌烦,言嗔很珍惜这段关系,他不希望他和商临译最後会闹到那个地步。
商临译轻声笑了笑,他道:“见到了,现在可以吃饭了?”
饭桌上的饭菜还在冒着热气,这种家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言嗔慢慢的吃着。
商临译从小在南方长大的缘故,对于垃圾的整理观念十分强,比如吃完饭之後一定要将厨馀垃圾处理,不然明天就会招一些虫蚁。
吃完饭之後,他主动将垃圾收好,去楼下丢垃圾。
等他回来的时候,言嗔十分自来熟的去翻他的衣柜,拿着一套衣服去了浴室,大厅内空无一人。
浴室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他忽然感觉有点烦闷,商临译从桌下拿起一个盒子,那是刚刚搬家的时候助理小陈给他的,说第一天进新家,必须要买点什麽镇镇,于是就留下了一瓶酒,其实还有一瓶的,但是那会搬进来的时候,小陈说要祭拜,就开了一瓶,最後的酒水被商临译一个人喝完了。
不知道为何,可能是今天周译林的出现,导致他总是忍不住联想到之前的事情。
从旁边抽出一个杯子,商临译给自己倒一杯。
于是等言嗔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商临译背倚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一个杯子,看起来就像一位西方贵族。
言嗔站在在拐角站了一会儿,目光不加以掩饰的看商临译,过了一会儿,他看够了,擡脚走过去。
拖鞋在地面发出沓啦的声音,瞬间让商临译惊醒了过来。
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的眼神如同失焦了一般,看起来蛊惑性十足,因为喝了酒的的缘故,眼睛泛着光,眼尾还有点泛红,跟刚上岸的海妖一样,言嗔越看越觉得欢喜。
他站在商临译的面前,不急着和商临译打招呼,而是伸手拿起桌上的红酒,噢,还是度数不低的那种,他摇了摇酒杯,晃了晃,随後侧过头看了一眼商临译,难怪会成这样,商临译已经喝了一大半了。
垂落下来的手抓着的杯子也被他一饮而尽,商临译喝完还不算个事,他还有露出痴迷的眼神看言嗔。
言嗔和他对视了片刻,从他的手里拿过杯子,商临译顺从的放开手,言嗔拿到杯子之後,下意识在手里转了转,而後将瓶子里剩下的酒水倒进酒杯里。
红色的酒液很快酒倒满了半个杯子,言嗔自己抿了一口。
商临译忽然换了一个姿势,坐好,手搭在沙发边缘上,神色倦怠,就这样看着言嗔。
商临译的目光如同火烧一般,炙热感十足,言嗔不得以侧过头看他,商临译忽然开口,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言嗔猛地喝了一大口,将口中的酒水咽下去之後,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