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围攻之人个个面目狰狞,手持利刃,拼杀起来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势。张良本打算稍加教训,让他们知难而退。谁知这些人如同打了鸡血,倒下又立刻爬起来。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张良语气转冷。
他并非心慈手软之辈,耐心也有限。既然对方铁了心要取他们性命,张良也不必再留情。
先前他一直用剑面攻击,刻意避开锋刃,不会造成重伤。张良本想翻转手腕改用剑刃,但转念一想,这乱世之中,活着已是不易。若被轩辕剑所伤,哪怕只是擦破点皮,也必死无疑。这么一想,他又改变了主意。
张良纵身跃起,跳上一处高地,收回了轩辕剑。
不远处的秃头大汉见状,以为张良要抛下自己,顿时心中涌起绝望与愤恨。
“小子,早点这么识相不就省事了?路见不平?等你真有那份能耐再说吧!”攻击秃头大汉的人见张良似有退意,冷言讥讽道。
张良闻言并不辩解,嘴角反而扬起一抹更深的弧度。
“张良,你我非亲非故,我还曾刺杀你。今日你愿出手相助,我贾僧感激不尽。你快走吧,别为我们丢了性命。”秃头大汉语气虽慷慨,心中却满是苦涩。若张良一走,自己绝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终究难逃一死。偏偏他来了又走,给了希望又让人绝望,贾僧心头涌起一阵悲凉。
“贾僧,你叫贾僧是吗?听着,我张良可不是临阵脱逃的懦夫。你且看着。”张良看穿他心思,朗声说道。
贾僧眼中顿时重燃希望,他选择相信张良,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攻击者听张良这么说,一时难辨真假。若是真,为何跃上高处?若是假,又何必多此一举?
罢了,不论真假,战决才是上策。众人趁张良尚未落地,一拥而上朝贾僧等人攻去。
贾僧臂上带伤,本已左支右绌,听了张良的话却精神一振,不顾疼痛奋力抵抗。
张良见状加快动作,取出九黎壶,拿出在赵高暗室中得到的水寒剑。
“本是要送给飞羽的,今日先用你一试锋芒。”他轻抚剑身低语,随即持剑纵身跃下,稳稳落在人群中央。
水寒剑散的凛冽寒意令众人停手,纷纷看向张良。
水寒剑!他们或许不识轩辕剑,但这柄由徐夫子铸造、曾为高渐离佩剑的名兵,在秦朝可谓家喻户晓。自高渐离刺秦失败身亡后,此剑便下落不明,谁曾想竟会落在赵高手中。
“这莫非是水寒剑?”有人颤声问。
“正是。”
“真是水寒剑!”人群中有人失声惊呼,竟有几个七尺男儿当场落泪。
张良不解:“此剑可有何不妥?”
原先攻击贾僧的众人相视片刻,仿佛达成默契,齐刷刷将兵器掷在地上。
“我们本是墨家子弟,自从巨子被嬴政杀害之后,墨家便如断线纸鸢,在乱世中飘零四散……”
那人详述了许多,让张良更加清楚自己错失的那十五年里,天下究竟生了怎样的变故。
嬴政登基之后,对昔日反抗过他的人展开了残酷清算。原本就已支离破碎的墨家,在风雨飘摇中彻底瓦解。
眼前这些人,是仅存的幸存者。他们悄悄潜入咸阳城,本想伺机行刺嬴政。
然而嬴政岂是轻易能够接近的?他们连皇帝的面都未曾见到,便已陷入生存困境。
迫于无奈,只得沦为杀手,靠此维持生计。
那秃头大汉原本与他们同属一个组织。只因他刺杀张良飞羽的任务失败,便遭到上级灭口的惩罚。
原来如此,张良又明白了一些事情。若有可能,这些人或可成为他宏图霸业中的第一批追随者。
“能否告知,这柄水寒剑是从何处得来的?”
水寒剑乃是墨家领袖高渐离的佩剑,即便如今人已不在,但见此剑如见故土。
“此剑是我从赵高密室中取得的。”张良答道。
“赵高!定是他害了高渐离!”几人闻言咬牙切齿。
张良此时保持沉默,任由他们沉浸思绪。待他们思虑成熟,再开口招揽也不迟。
秃头大汉见情形有异,虽同属一个杀手组织,但彼此并不熟稔,听闻这些往事也是一头雾水。
秃头大汉望向张良,眼中带着困惑。张良以眼神示意他按兵不动。
领会到张良的暗示,秃头大汉也抬手制止了手下动作。
“张良,如今水寒剑在你手中,此乃天意,是高渐离兄长意志的延续。我们愿追随于你,望你接纳!”
为之人说罢跪倒在地,其余人也纷纷向张良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们肯向陌生人屈膝,足见追随的决心之坚。
同时也彰显着这些人对墨家的眷恋,对已故高渐离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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