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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恩主说得对(第2页)

但怀疑和爱一样,爬藤般有头就串,拔掉也还会长。

叶燃身心煎熬到离职,收到工资到账信息时终于感到停滞不前的生活稍有挪动,心情都舒畅不少。

起早贪黑三个月却把自己搅和乱,他破罐子破摔地给自己放十天假,不找工作也不搞学习,只是什么都不做地当条咸鱼。

他在出租屋独自待了三天,放空和整理明白自己,就跑去萧鸣雪家住,想和他聊聊憋在心里的事,再给他准备个难忘的三十岁生日。

不巧萧鸣雪很忙很忙,每天在所里加班到很晚。叶燃不忍心拿别的事再给他添烦,晚上催着他洗完澡赶紧睡觉,早上起来给他做爱心早餐和便当。

这样过了四天,叶燃咸鱼着刚找回来点恋爱的感觉,就被提前捞出锅了。

林江打电话给他,说槐海大学一个书店里招店员,薪资比做服务员低一千,但包住宿活儿清闲,而且现在还未对外招聘,是师兄的一手信息,叫他赶紧去面试。

这种工作可遇不可求,叶燃给萧鸣雪分享完,就要换衣服出门。萧鸣雪拨电话过来说正好有事要去趟槐大,一会儿开车来接他。

萧鸣雪将叶燃送到林江宿舍楼下,就去办自己的事。叶燃和林江步行去书店,路上听说里面的员工基本都是槐大学生,心里还有些没底。

结果面试格外顺利,不到二十分钟就谈妥,书店老板给出的住宿条件还特别好,在校内的一栋老教师单身宿舍。

叶燃十分感激地签了合同,拿着老板给的钥匙看过寝室,用萧鸣雪的对话框当备忘录记下搬过来要带哪些东西,买了杯热饮绕到湖边的仿古走廊里,和林江坐着看风景聊天,等萧鸣雪那边结束。

叶燃和林江三个多月没见,平时网上也聊得不多。一个是有些事跟林江说就等于和卓索说,而他暂时不想卓索知道;一个是林江总问他工作学习怎么样,他不想回。

现在事情过去,生活又有新的临时停靠点,心里轻松一截,才在林江誓保密否则给他五千块后,告诉了他不做木雕的真实原因,还有这几个月的一些打工经历,最后长长呼出一口气,望着阴天下一点也不粼波光的湖面道:“说出来真舒服啊。。。。。。”

林江听沉重了,道:“怎么一下遇到这么些事。。。。。。我不是一直在问你吗,你可以和我讲啊,我也不是什么都会告诉卓索叔。”

叶燃玩笑着抱怨道:“就是你一直问我才没说,你知不知道总被问没做好和不开心的事会烦的。”

“……现在知道了,对不起。”林江说:“那萧鸣雪呢,你也没跟他说?”

“打工后的事就基本没说。”

“怎么不跟他说?他知道了肯定会帮你啊,就不会那么累了。”

“我就是不想他帮忙,”叶燃道:“他帮过我太多太多,我现在就想自己试试。”

林江欲言又止:“多少人期望爱情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怎么到你这儿,问题本来可以被爱情解决却要靠自已,何必折腾呢?”

“这不是折腾不折腾的事,有些问题爱情解决不了。”叶燃盯着湖对岸漂着的黑鸭还是天鹅,语气有些低落地道:“我跟萧鸣雪表白要在一起的时候,他说我喜欢的不是他,是他的帮助。我觉得不是,但当时生活确实很依靠他,解释了他也不信,就暗自决心要独立起来,然后再跟他表白一次,让他相信我的喜欢就只是喜欢。”

“然后呢?”

“然后从那时到现在,将近一年时间了,我却越努力越狼狈。”叶燃细数道:“到面包店过渡半途被解雇,托关系去学木雕落了抄袭的底还被要求离开,接着干不下去连辞两份工作。。。。。。唯一成功的只有别人给我做的手术,花得还是清河时候我被拍裸照的补偿钱。”

他都觉得其实叶晴刺耳的话没说错,向秦师傅说可以安排自己简直是大言不惭,他也并不能像易书那样换什么都可以做好。

林江不擅长安慰人,从皱紧的眉间挤出句:“不要这样说,有些事不是你的问题。”

“但也有些事是我的问题。”叶燃低头转着手里的杯子,苦笑道:“我除开会做木雕之外一无是处,现在唯一会的做不了,像样点的工作找不到,学习考试又真的好难啊……”

“晚上失眠我老是想,万一考不上又还是做不了木雕,不靠萧鸣雪养的话,我就得日复一日过打工维持生存的枯燥生活。舍友对我说习惯就好,大部分人一生都是这样,但我觉得我没法习惯,也接受不了,更没能力改变。”

“你别那么悲观,这才开始学啊,或许是方法不对呢,可以多问萧鸣雪和我。”林江说:“感情的事我就不懂了……我以为你们很相爱呢,原来在一起这么久,连基本的心意问题都没搞明白。”

“我也一直以为我们很相爱,”叶燃忏悔自己出轨一样心虚愧疚道:“但是近段时间,我会觉得我努力向他证明我喜欢他到现在,好像反而证明了我只是喜欢他的帮助。”

“啊?”林江惊讶得声音都拔高了,“怎么会?”

“就……以前我觉得只要他在,我怎么都可以,但慢慢独立出来我现不是这样的。”叶燃解释说:“单单只是有他,没有他的照顾,我对这里的规矩还有仅靠自己能获得的生活都有许多不可以,甚至会想回岭安去。我就觉得他说得好像对,是我太高估自己,不然如果我真的爱他喜欢他,怎么会遇到点困难就敲退堂鼓呢。”

“嗡……嗡……嗡……”

裤袋里再次响起的手机振动打断了萧鸣雪的愣神。他悄无声息地离开长廊的镂空窗外,换手拿着围巾,摸出电话接起,朝路口走去。

他没听见叶燃接着如释重负地说:“但是前几天认真理了理,我其实就是状态不好,又被摆在眼前和未来可能生的事吓僵了。我不止对萧鸣雪累,我也对自己累,对你和卓索累,对一切都累。”

“要来槐海的时候我说过,再生一次很不好的事就要回岭安了。可那样的事生不止一次,每次我都怕得要死,但也只想改变自己去适应,好留在他身边。现在我也怕得要死、也在改变适应,我没有不爱他不喜欢他,只是以前的我相信未来可期,现在却觉得前路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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