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靠着走廊墙,捂着脸哭了出来。
“爸,到底怎么回事?我哥到底干了什么?”
“您别光哭!再这样我、我真的不管了……”
何雨水急得眼圈都红了,不停催问。
过了好一会儿,
何大清才放下手,哽咽道:“你哥……他犯了流氓罪,等明天醒了就……要被帽子带走了……”
“什么?”
“我哥犯了流氓罪?这、这怎么可能?”
一瞬间,
连何雨水都愣住了。
她哥傻柱虽然说话不经大脑,
得罪过不少人,
但要说他犯了流氓罪——何雨水根本不敢相信。
他哪有这个胆子做这种事?
回头看了眼病房里鼾声不断的傻柱,何雨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家里已经够难了——傻柱丢了工作,却死要面子不肯去求林飞;何大清回来后又多了一口人吃饭;现在倒好,这个蠢货居然还惹上这种事。传出去不仅丢人,更让这个家雪上加霜。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易忠海、闫埠贵和刘海忠三人急忙赶了过来。“老何,这……柱子没事吧?”易忠海刚开口,就看见何大清痛苦地转过脸去。
何雨水眼睛红肿,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帽子说……他犯了流氓罪,明天早上醒来就要……”
“什么?!”
“柱子能犯这种罪?”
易忠海和闫埠贵面面相觑。“肯定是弄错了!”闫埠贵推了推眼镜,就往帽子那边走,“我去再问一遍!”
中年帽子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闫埠贵回来时虽然皱着眉头,却没有何大清那么绝望:“老何,等明儿柱子醒了再详细问问,说不定真是误会……”
何大清捂着脸,声音嘶哑地喊道:“太丢人了!咱们老何家怎么出了个流氓犯……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易忠海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哭?要说丢人,你比傻柱还丢人!当年为了个寡妇说跑就跑,连孩子都不管。现在倒好,没脸没皮地回来,还好意思说丢人?”
被这么一训斥,何大清顿时蔫了。他放下手,呆呆地看着易忠海,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秦淮如匆匆跑了过来:“一大爷,何大爷,傻柱他……出什么事了?”
清晨的四合院里,谢广坤、刘能和赵四正坐着吃早饭。许大茂来找林飞上班,顺口说起刚听到的消息:“傻柱酒醒后就被帽子带走了,没想到吧?”
谢广坤差点把饭喷出来:“啥?傻柱耍流氓被抓了?”
刘能结结巴巴地接话:“这、这不很正常嘛……男、男人总得有点需求……”
赵四点头附和:“刘能说得对。对了广坤,待会儿咱们还去收破烂吧?我昨晚想了一宿,今天换个路线,别走昨天那几条胡同了。”
“那个叫破烂猴子的……他自己都承认了,在那几条胡同收废品好几年了!”
“那些卖废品的人,只认他一个,咱们就算去了也没用,何必跟他抢……”
赵四认真地分析着。
谢广坤急得直眨眼睛,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谁知赵四完全没明白,还疑惑地问:“咋了广坤?你眼睛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唉……老四,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跟你一起办事!”谢广坤一脸嫌弃,“要收废品你俩自己去,我可丢不起这人!”
看着他们滑稽的样子,林飞、娄小娥和许大茂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表舅、小娥、能叔、四叔,你们就待在家里,别出门了。”林飞一边穿外套一边说,“这几天天气不好,可能会下雨……”
说完,他和许大茂一起推着自行车往前院走。
昨晚,一大爷和二大爷都从医院回来了,只有何大清还在医院守着。其实大家留在那里也没用——傻柱虽然被打得不轻,但都是皮外伤,昏睡只是喝多了在睡觉。况且那边还有那么多帽子。
刚到前院,就看见三大爷闫埠贵蹲在门口刷牙。
“哟?林飞,你要去上班?”闫埠贵赶紧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