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一样。不管是恶贯满盈的坏蛋,还是臭名昭着的人——”
“只要是人,总有一条不能越过的底线!”
“你差点害得人家一尸两命,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
“你这是在践踏做人的根本,懂不懂?”
话音刚落。
棒梗的眼泪已经砸在地上,头点得像啄米的小鸡。
“懂、懂了……”
“懂了就好!算你运气好,这次关不了太久。”
“记住:如果连底线都不要,你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等你出来后,把这些话刻在骨头里!”
“听清楚没有?”
“清楚了……”
棒梗的脖子又机械地上下动着。
“行,去刷厕所吧。”少年如获大赦,逃也似的冲向卫生间。
这几天的教训,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比起和那些人待在一起,
宁愿闻着粪臭干活。
“瓷砖缝里别藏脏东西,”
刀疤脸把玩着皮带扣,“否则……你知道后果。”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四合院。
红纸碎屑铺满了院子。
各家各户的门槛被拜年鞋底磨得亮。
林飞刚走出院门,就碰见遛早的刘大爷。
“给您拜年了!”
“哎呀,林飞!”老人笑得露出牙花,“压岁钱可没给你准备!”
刘大爷笑着说。
“哪用得着红包,您太见外啦!”林飞笑着摆手。
“那行,改天来我家吃饭?”
“好嘞!有您这句话,我肯定去!”
“哈哈哈……”
笑声还没停,林飞转身往中院走。
刚迈步,就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刘海忠。
“哟,二大爷?一大早的,忙啥呢?”林飞笑着打招呼。
刘海忠听见声音抬起头,脸上堆满笑容:“是林飞!老爷子在吗?我特地来给他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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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巧,老爷子天没亮就跟我表舅出门了。拜年就算了吧!”
话音刚落,刘海忠脸色一变,严肃地说:“这话说得什么话?以前聋老太太还在的时候,我们每年初一都去拜年。现在老太太走了,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爷子今年在院里过年,我们做晚辈的怎能不表示一下?”
林飞嘴角微微上扬。
他心里明白,这位对官位还念念不忘,大概又想让老爷子在厂里替他说情。
但老爷子早已经表明态度——这种人,敬而远之才是上策。
“二大爷,要不这样?等老爷子回来,我先去您家说一声?”
“行!那我就在家等你!”刘海忠搓着手走了。
林飞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