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沱沱拿出几样下酒菜:酱牛肉,微辣香豆腐干,油炸花生米,水煮毛豆,拍黄瓜。
又在许猛将惊异的的目光中拿出一瓶“飞天茅子”,几只一钱酒杯。
“嗬,这可是好酒!”
茅子的包装一直没变,许猛将拿瓶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爱酒,却没怎么喝过好酒。
钱沱沱压下心中酸意,打开酒瓶给他满上一杯,又问陈大旅长和王铁山、孟星义喝不喝。
他们都说不喝。
她也不喝。
“老长,整一杯呗?”
“不了,你慢慢喝。”
陈大旅长知道他是全军唯一一个可以在任何时间喝酒的人,笑眯眯拒绝一起喝。
“你们呢?嗐,年轻人怎么能不喝酒?”
孟星义和王铁山都笑着拒绝。
钱沱沱以茶代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喝完了你自便,别忘了说这酒的特点。”
“谢谢!”
许猛将端起酒杯,轻嗅一下,仰脖一饮而尽。
“哈哈,好酒!入口柔,一线喉!”
许猛将放下杯子,认真说着喝完后的感受,这酒有什么特点。
钱沱沱拿出手机认真拍下来。
嘿嘿,等回到现代,她才不会把视频布出去呢!
没有广告费,免谈。
此时她心里酸酸胀胀很难过。
这位猛将爱酒,从来没有因为酒误过事。
可他一生喝好酒的时候却不多。
他平生最爱茅子,却……
不是他津贴低买不起,也不是他的位置没人送。
他的津贴在退休前很高,可大部分他都捐出去了:他长期资助烈士遗孤,承担长期开销;关怀患病战友,手里一有点钱、物资就送人。
退休后收支失衡。
收入减少酒却涨价飞快,他买不起。
别人送的酒,关系好的他收,要是以酒求关系,他统统不收。
为了既满足他喝茅子的喜好,又缓解开支压力,身边工作人员想出了个办法:
用农场自制的白酒冒充茅子。
工作人员将这种酒装入茅子瓶,这个秘密直到他离世都没被现。
现在不行咯,瓶子都是一次性的,能倒出不能灌入。
许猛将一会儿就将一瓶酒喝见底。
“哈哈,过瘾呐!”
一瓶酒下肚,他只是脸庞微红,略有酒意而已。
眼神依旧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