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g的手几乎是在思维意识到之前就伸了出去——她的指尖带着篝火的暖意,轻轻拂过or柔嫩的唇角,将那点油渍擦去。时间骤然被拉长。指尖下的肌肤细腻温热,触感清晰得如同烙印。
or忘了咀嚼,呼吸停了一拍,脸颊被火映得通红。lg猛地撤回手,指尖蜷起藏在掌心,仿佛刚才触碰的是烧红的炭块。两人目光短暂地在空中相遇,又飞快地各自撇开,心跳声在寂静的林间被无限放大,盖过了篝火的噼啪与夏虫的鸣唱。唯有那被拭去的油腻感和指尖残留的暖意,在夜色里无声地燃烧。
因为是在外面,两个人都有点害羞,这要是在家里,估计lg一定会吻上去。
曼谷的天气就像女人的情绪一样阴晴不定,骤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她们狼狈地挤进了狭小的帐篷。帐壁隔绝了外界冰冷的喧嚣,却将两人潮湿的呼吸、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和彼此身上雨水混合着青草的气息无限放大。
黑暗中,空间变得如此奢侈又如此吝啬。冰冷的湿意让lg打了个寒颤,手臂无意识紧挨着or。lg刚刚痊愈,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骤雨能不能让她刚好的身体又倒下。or有点紧张,她生怕lg再受风寒,赶紧找来毛巾为lg擦拭淋湿的头和身体。
“我没事。”lg抓住or的手,or身体瞬间绷紧,却并未移开半分,仿佛成了林间一截敏感的幼木。
狭小空间中无声的暖流在皮肤间传递,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心跳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擂鼓般敲打着耳膜,分不清是雨声的应和还是心底的喧嚣。
帐篷外雨声渐歇,只剩林间滴水的叮咚声。or终于打破了那几乎凝固的寂静,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lg?”
“嗯?”身旁的回音几乎同时响起,同样低沉微哑。
“你……”or的手指摸索着,碰触到了lg放在身侧的手背,冰凉,却带着和她皮肤接触后升起的奇异热度。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翻转手腕,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掌心覆盖上去,如同小兽归巢。lg的指尖轻轻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收拢,回握住了那只微凉的手。
“我们要不要回家?”lg询问or的意见,山中的夜晚,景色再好,终究不敌家里舒适的大床。
“妈妈不是说,看我心情吗?”or看着lg歪着头,“不然,我们就住在这里?”雨后的山谷空气格外清新,让or有了不想回家的想法。
“就说你坚持开房车出来一定有诈。”lg嗔道,本来她是要开一个越野车出来的,毕竟要出来露营,越野车好一点,可是or便要开房车,说什么路途遥远,自己要在后面休息。可是这一路,or都坐在副驾驶位,后面一趟都没去过。
“难道你不想和我在山谷里看星星吗?”or问完,就拉着lg回到房车,or很少有这样悠闲的露营体验,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令她兴奋的。
“我是怕家里担心啊!”lg一边被拖着,一边讲,总让or不回家,不会给or家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吧……lg总是想的很多。
“没什么可担心的,诺。”or指向了一公里以外的亮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在我们出现问题的第一时间到达现场,你要不要试试?”
or早就习惯了她走在哪保镖跟在哪,私人约会就远一点,公共事项就贴身的保护,自她记事起就一直这样。
lg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篝火,原来or敢大胆地留下,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她又一次对or有了新的认知,原来是自己太过自不量力。or家族的强大,是自己完全不能想象的。
两个人回到房车,简单地洗漱过后,换了干净清爽的睡衣躺了下来,or打开了全景天窗,虽然骤雨突袭,云层却很识趣地散开,天空的星星也很营业,两个人望着星空,无声的暖意在交缠的指间流淌,替代了所有言语。
这一夜她们再没有说话,只有交握的手在黑暗里传递着比篝火更持久的暖意,像两条在寂静河床下悄然交汇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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