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错!”
明蕴:??
戚清徽:??
允安规规矩矩:“爹爹曾教导,行止坐卧,皆见涵养。疾行冒失,易失体统。”
明蕴看向戚清徽。
戚清徽:“……我没有。”
明蕴:……
“你有!”
允安:“类似的,爹爹说的可多了。”
戚清徽:……
他拢了拢眉心。
“那……”
允安表示他是个乖宝宝:“儿子一直记着。”
“有时怕忘了,还要特地写下来,贴在床头。”
说到这里,崽子愁:“只是……床头都要贴满了。”
戚清徽:“那……”
他沉默。
“我规矩挺多的。”
明蕴看戏。
明蕴暗暗谴责:“好像是这样。”
允安看向明蕴。
到底没有说出口。
娘亲也多。
戚清徽压下情绪,对明蕴道。
“进来吧。”
明蕴接过映荷手里的剔红缠枝莲纹食盒,这才抬步入内。
她眼帘微垂,目光不曾随意流连,只径直走向一旁的茶几,将食盒轻轻搁下,揭开,空气中晕开一缕极淡的甜香。
“夫君可要用些,燕窝温润平补,稍解乏倦。”
戚清徽沉默片刻,没想到明蕴刚回来,就来给他送吃食。
“你……”
戚清徽:“有心了。”
他语气平稳,却带着几分斟酌:“只是有些事,需与你说清。”
夫妻之间,什么都得摊在明面上。
他指尖在案牍边缘轻叩一下,声音低沉而清晰:“书房重地,案牍杂乱,墨气浓重,不是你该常来之处。平日所需,霁一皆会备妥。”
公是公,私是私,这一向是他恪守的界限。
若非允安一定要待着,他怕他哭,其实也不会同意留他下来。
“我处理公务时不惯旁人在侧。府中诸事已够你操持,这些琐碎……”
若是换作旁的新妇,听了这般泾渭分明的话,怕是要暗自神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