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蕴眼中闪过一丝揶揄的笑意,轻声夸道。
“真是慈父。”
戚清徽然接受这份不知是褒是贬的赞誉,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过奖。”
他提起锄头,去了小花园。
明蕴目送戚清徽离开。
戚清徽不在,茶都是她的!
待戚清徽从外面回来,指尖还沾着些未干的泥痕。他素性喜洁,正准备去盥洗室净手,视线却先落在了茶几上。
茶壶的壶盖微掀,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明蕴正捧着最后小半杯茶,小口啜饮着,一脸的心满意足。
察觉他的视线,明蕴含笑抬眸:“一时贪杯,不觉就饮多了。”
戚清徽:“”
这哪是贪杯,分明是牛饮。
不过
本就是特意为她煮的。
“我去盥室净手。”他道。
明蕴不解,这有何好特意告知的?
想去便去就是。
戚清徽抬步走近她,微微俯身,目光落在她捧着茶杯的手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再自然不过的关切,低声问。
“可要同往?”
明蕴疑惑地看向他:“要我帮你?”
戚清徽神色不变,只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她手中见底的茶杯,以及那空空如也的茶壶,慢条斯理地提醒道:“饮了这许多茶,小腹不涨?”
明蕴拧眉。
她觉得戚清徽在阴阳怪气。
可她向来得体!
“我有腿。”
明蕴一字一字:“认识路。”
“夫君日理万机,这种小事还是别瞎操心了。”
戚清徽看了眼明蕴的腿。
不觉得等会儿,还有力气走。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抬步去了盥洗室。
喝了茶,明蕴格外清醒。
她觉得能看一晚上的账本!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明蕴才走到书桌前。
腰肢被攫住,身体倏然悬空,继而落在微凉的紫檀木案上。
明蕴:?
净手归来的戚清徽欺身逼近,修长的腿不由分说地挤入她双膝之间。
明蕴:??
明蕴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搅得懵,下意识地仰起脸,正对上他那双幽深似潭的眼眸,其中仿佛有暗流在无声涌动。
明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