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清徽:……
种子都烂成这样了,绝无可能救活。
但看允安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又不似全然说谎。
戚清徽微微蹙眉,问道:“我……如何救得?”
允安双眸粲然。
“有时让我多练三张字帖,有时让我多诵经卷……只要儿子用功了,爹爹满意了,夜里就会抽空来帮我。”
他越说眼睛越亮,满是欢喜:“等我第二日醒来,种子非但活了,还了芽,长得可好了!”
戚清徽明白了。
靠忽悠。
忽悠这种事……那他真可以。
有了方向,戚清徽掀了掀眼皮。
“先去用晚膳,明儿去哄哄你曾祖母。”
这是答应了?
允安有些似信非信。
不过他乖乖应下。
“好!”
允安把手塞到戚清徽手里。
“祖母那里呢?”
允安很操心。
“她这几日脾气很暴躁。”
允安:“娘亲送去的毛皮……”
戚清徽蹙眉:“退回来了?”
那多多少少有点严重。
毕竟荣国公夫人早就念着毛皮了了。
“那没有,就是派人过来传了话。”
“什么话?”
允安清了清嗓子:“明氏!休要以为几张破毛皮就能讨好我,这本就是该我的!你缩减我用度,便是有婆母撑腰,也给我等着!”
“日后不必来请安了!坏我好梦不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多了个婆婆!”
戚清徽:……
戚清徽无奈:“你祖父估摸着过几日就回了,让他去破财。”
允安很操心:“祖父压力一定很大吧。”
大不大,戚清徽不知道。
不过,一定会寻上他,要钱。
然后……
一边说。
“是该如此。内宅有你媳妇,我很放心。”
一边又要恼。
“让你媳妇收敛些,我那点私房不够败的。”
暮色渐浓,瞻园正房内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奴仆们手捧朱漆食盒,鱼贯而入,步履轻盈地将一道道佳肴布于紫檀木圆桌之上。
顷刻间,诱人的香气便弥漫开来。
戚清徽与明蕴于主位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