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清徽:“嗯?”
明蕴由衷:“你很好。”
戚清徽:“嗯。”
戚清徽试图忽略喉间残留的柔软触感:“偷着乐吧”
“夸的是你,我为什么要偷着乐?”
她莫不是有病!
“这般好的我,成了你的夫君。”
明蕴:……
这男人平日里瞧着光风霁月,矜贵自持,虽不似传闻中那般刻板守礼,却也堪称正人君子。
怎的到了榻上,竟也这般……不正经?
倒与她如出一辙的……欠。
总不至于是从她这儿学去,故意堵她的!
许是适应了这般亲近,又或许是月事带来的倦意,明蕴想着这些,竟渐渐睡去了。
察觉怀中人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戚清徽喉结微动。
此刻他毫无睡意。
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某种渴望在血液里叫嚣。
他无声叹息:“唉。”
————
次日清晨,寒气弥漫。不知是谁洒落的茶水已在青石地上凝成蜿蜒的冰痕,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明蕴醒来时,身侧的床榻早已空无一人,只余淡淡的松木清香。
映荷听见动静,端着鎏金铜盆轻手轻脚地进来,伺候她梳洗。
“姑爷呢?”
“正在花厅陪小公子用早膳呢。”
映荷眉眼间盈着笑意:“回门的马车都备妥了,奴婢特意去瞧过,准备的各色礼品堆了满满一车,可丰厚了。”
回门礼的厚薄,最是能见夫家对新妇的看重。见自家娘子能这般风风光光地回门,映荷自是满心欢喜。
“回来后定要好生去叔母那儿道谢。”明蕴温声说着,对镜理了理鬓角。
她仔细梳洗完,又让映荷绾了个端庄的髻,薄施脂粉。一袭海棠红织金罗裙衬得她肌肤胜雪,正是新嫁娘该有的明媚模样。
待一切收拾停当,这才出了寝房。
“娘亲。”
允安正捧着比他脸还大的包子,啃的起劲,听见声响,就欢快的喊。
明蕴视线在戚清徽静静用膳的身上略过。
“允安昨夜睡得好吗?”
允安:“嗯!”
“我睡的可香了。”
明蕴在他对面坐下,还没动筷,就拿起放红糖的瓷盏,往里头舀了一勺,两勺,三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