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药味未消。
礼王沉疴难愈,这些年身体是越来越糟糕了。
朱瑞不喜这股药味,还有他父王身上那散出来的腐朽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只不过在进寝屋之时又收敛起来,化作担心。
看到父王身边的亲信侍从,朱瑞没受他的礼,径直问:“父王如何了?”
侍从恭声回他:“王爷服了药,好些了。”
“王爷,世子来了。”他走过去跟礼王通禀道。
“让他过来。”礼王的声音自床帐之后传过来。
侍从应声过来,跟朱瑞欠身道:“殿下过去吧。”他说完便先行往外退去守着。
朱瑞走到床旁边。
礼王躺在床上,脸色白,气也很虚。
朱瑞坐在床边,担心道:“父王还好吗?”
“还死不了。”
礼王说着却又咳了几声。
他要起来。
朱瑞立刻伸手把人扶了起来,找了个靠枕垫到礼王身后,又奉上茶。
朱瑞孝顺。
这些事他都做惯了。
要不然礼王那么多孩子,朱瑞一个侧妃所生的子嗣,岂会被他如此看重,封他为世子?
但礼王这些年也渐渐觉得眼前这个儿子有点不可控了。
就拿这件事来说——
“人怎么样了?”礼王喝着茶问朱瑞。
朱瑞把刚才得到的消息都跟礼王说了。
听说人已经死了,也没有透露什么口风,礼王安心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完全放心,他告诫朱瑞:“你这次行事太过冒险,若其中出一点差错,你我父子都得被直接拿下,你娘你兄弟他们也都得跟着出事。”
朱瑞闻言,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毕恭毕敬,十分谦顺。
直到礼王说完,他才为自己辩了几句:“儿子也是提前部署好了才敢如此。”
“遐旺延迪最钟爱他那个小女儿,而此人就在儿子手中,有她在,遐旺延迪自然不敢做什么。”
“至于陆砚辞,儿子清楚此人想要什么。”
只是未等礼王说什么,朱瑞又自行承认错误:“不过父王教训的是,儿子此次的确过于冒险,日后儿子一定会小心做事,必不会再犯此次之误。”
他什么话都说了。
礼王也就无话可说了。
他端着茶盏,目光深深地看了朱瑞一眼,嘴唇微张,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你心里有数就好,下去吧。”礼王把茶碗递给他。
“是。”
朱瑞双手接过放置到一旁,又亲自服侍礼王睡下,替人掖好被子,这才垂眸退下。
走到外面,侍从迎上来。
“劳阿翁伺候父王,若父王有什么吩咐,阿翁尽管来传。”朱瑞客气地跟礼王说道。
侍从垂应是。
他低候在一旁,等朱瑞离开,方才进屋。
本想看看礼王歇息得如何,未想过去竟见他睁着眼睛。
侍从惊讶:“王爷没睡?”
礼王睁着眼睛没说话,片刻后才淡淡开口说道:“瑞儿的心是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不服管了。”
侍从听得心下一惊。
他温声劝道:“殿下再心大也是您的孩子,不还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礼王扯唇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最后也只是撂下一句:“我这儿子啊,最像年轻时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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