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顺着经脉游走,带着微微的酸胀感,却也驱散了不少疲惫。
他一边运功,一边道:
“你身体好了之后,武功得好好练回来,日后咱们还能痛痛快快打一场。”
“练那个干嘛?”
如烟懒懒地哼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糯,
“我现在衣食无忧,舒舒服服当我的公主不好吗?要练武你自己练,练好了正好保护我。”
“我凭什么听你的?”
断浪嘴上反驳,手下的力道却放得更轻了些。
如烟仰头看他,眼底带着几分虚弱的依赖,伸手环住他的腰,声音细若蚊蚋:
“因为……你是我夫君啊。”
这般顺从的模样,倒让断浪愣了愣。他总觉得这女人一肚子心眼,定是在打什么算盘,可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呼吸,心头还是忍不住一软。
他收回内力,替她掖好被角,语气缓和了不少:
“算了,你好好休息,练功的事以后再说。”
接下来几日,庭院里倒是难得清静。
断浪依旧每日练剑,头照旧乱糟糟的,只是练完剑后,总会带回些新奇玩意儿——或是一枝开得正好的花,或是一串酸甜的野果,塞到如烟手里。
两人偶尔拌嘴,却也透着几分难得的柔情蜜意。
可这份平静,终究没能持续太久。
这天午后,断浪刚练完一套剑法,正收势时,突然觉得眼前一阵黑,天旋地转,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晃了晃,便直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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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那双张扬不羁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清明与规整。
他猛地坐起身,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乱糟糟的一团,黏在额头上,带着汗味。
“这是……”
他皱紧眉头,眼神里满是疑惑,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忙起身,跌跌撞撞往卧房跑去。
铜镜里,男人披头散,衣衫不整,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整洁模样。
他连忙手脚麻利地梳束冠,换上一身干净的锦袍,整理妥当后,才快步去找如烟。
此时如烟正靠在窗边看书,见他进来,抬眼便知,此刻身体里的是匡连海。
匡连海走到她面前,神色复杂,带着几分质问,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如烟,你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
如烟合上书,抬眸看他,语气平淡:
“你当初要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日?我不过是替自己报仇罢了。”
“我那时候不知道是你啊!”
匡连海急忙辩解,语气急切,“
若是知晓是你,我怎么可能动手?”
如烟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靠在他怀中,手臂环住他的腰,声音软得像棉花:
“我知道错了嘛,反正你也没事,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软糯,像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匡连海浑身一僵,所有的质问与疑惑,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冲得烟消云散。
他抬手搂住她的肩,语气软了下来:
“罢了,你知错就好,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如烟早已摸透了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