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酒送给赵庆同吧,他是莽夫,好酒得很。”
罗学云笑道:“不过是一坛酒,送出去哪有收回的道理,再说,要是赵总不肯帮忙,这坛酒还是落到你这。”
“你小子做事倒干净利落,是个爽快人。”张家行道,“今天是周末,赵庆同大概在家陪儿子,你去他家。”
拿着张家行写的地址,罗学云来到一处家属院,跟门卫说明来意,没过多久,赵庆同骑着自行车出现在门口,后面还带了个八九岁的小孩。
“怎么有空找我?”
赵庆同身高不低,可靠脚停住二八大杠,还是借助了台阶,如此才显得轻松写意些。
小孩环抱着父亲的腰带,从后面探出头,虎头虎脑,十分可爱。
“土酿的虎骨酒,能强筋健骨、补气益血,想着蛮适合赵总,送来给赵总尝尝。”
赵庆同笑呵呵道:“听你这话意思,倒是觉得我年老力弛,需要进补?不行,得给你展示展示!”
他一个潇洒的掉头,反手将小孩掳到前杠,拍拍后座。
“上车!”
罗学云愕然:“这成什么样子,我还是步行吧。”
“少废话,难道认为我带不动你。”赵庆同不给面子。
“我还提着东西呢。”
“给我,挂在车把上。”
这个赵庆同,每次都能耍出花样,罗学云无奈笑道:“我还是拎着吧,你照顾好孩子。”
“炮炮能耐得很,还能抓不住自行车?”
赵庆同猛地一蹬,自行车飞也似地窜出去,没走多远,他就猛地刹车。
“哇。”小孩大叫,赵庆同连忙抓住他。
不过罗学云早有防备,稳稳抓住后座,没有扑到赵庆同身上。
兄弟,这套把戏对付女孩子还行,对付我,嫩点。
赵庆同一手抓着孩子,扭身回头看。
“我焅,你在呀,轻飘飘的,我还以为你掉下去了。”
罗学云道:“我稳得很,你尽管放心,就是别闪着孩子。”
还不是你小子给了我偷摸爬下去的错觉。
赵庆同腹诽,重新蹬车出,可是越想越不对劲。
一个成年人男子汉,怎么都得上百斤,坐在后座怎么能如此轻,感觉像没带什么东西一样。
再者,罗学云还要一手提着篮子,面对紧急刹车,为什么没有震倒呢。
赵庆同越想越怪,忍不住行进中扭头,余光看到罗学云端坐在后座,没有下车,更是疑惑。
“爸,爸,要撞了!”
小孩炮炮惊呼出声,赵庆同迅回身,摆正车头。
赵庆同住的是独栋楼房,门口还有个小院子,罗学云进去之后才知道,他和父母住在一起。
不过今天是周末,他父母都外出访友,只有他们夫妻带孩子在家。
屋里的家具,怎么说呢,应有尽有,电视机、冰箱、洗衣机,陈设布局是典型的年代风格,简约朴素但有真材实料。
罗学云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一样东西,只要登陆我土,像赵庆同这样顶尖的人,都是可以较早体验的,不太受距离限制,只看他愿不愿意。
“嫂子好。”
赵庆同的爱人却是个温婉性子,浅浅微笑,说了两句话就带着孩子往屋里去。
两人在院中的亭子坐下,桌上摆着时兴的水果,西瓜梨桃子等。
听完罗学云的话,赵庆同没有一口答应或是一口回绝,而是反问道:“你会水吗?”
“会水?游泳吗?我倒是会一点点。”
罗学云不明白游泳跟借车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老实回答,他游泳技术一般,但是修道以后,气息悠长,能短暂内呼吸,不害怕游泳。
“四五点钟,跟我几个朋友一起玩玩水,怎么样?”
“比赛么?”
赵庆同笑道:“玩水而已,比什么赛,就在老清河七里亭那边。”
罗学云只能点头。
赵庆同似乎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帮你做什么之前,一定要你先给他做什么,不一定是索要利益,却必须是有来有回,怪不得张家行头痛,确实很不好应付。
日头渐渐偏移,气温也降下少许,象棋十局九败的赵庆同终于坐不住,带上孩子出前往老清河。
陈清城的格局,颇类似江城,被一水分两半,老清河北是陈春镇,南是河阳镇,古时格局就是两镇构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