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脸埋在膝盖里,不敢看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他后悔了,不该骂陆老四“死瘸子”,瘸不瘸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嘴不贱,老底也不会被陆老四当场揭穿。
大家交头接耳,如此耸人听闻之事生平第一遭。
不是,吴氏知道吗?她怎么下的去口的,就不觉得恶心?
张木董熊早就松开了姜安,甚至后退好几步,这东西男女通吃,太贼么恶心了。
陆大苗也收了拳头,不打了还打啥呀,太脏了。
姜安抱着膝盖痛哭了一会,可怜兮兮边哭还边抖肩膀,随后不知道哪根筋坏了,突然起身跑了,跑的比狗追还快。
“这速度不上战场可惜了。”铁柱喃喃。
林粟米嘴角不停抽动,姜安怕是将来只能家里蹲了,哪有勇气出屋?
是她就搬家,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走了,都去我家去。”
林粟米带着人朝家里走,而要洗衣裳的妇人们则对着河水发呆,“这水还能洗衣裳吗?”
“我瞅着得过两天才成。”
“是啊,姜安刚在里头泡过,现在洗衣裳里全是他的味……”
妇人脑子里全是他被军营壮汉压的场景,集体忍不住同时打了个冷颤。
恶心死人了。
拎起木桶,不犹豫的转头,“我们走,去村头洗去,晦气死了,得跟姜家人说一声,以后别来嚯嚯我们的河,别跟我们一起洗衣裳。”
“我也恶心死了,不敢想姜安怎么能干出那种事。”
“怕上战场呗,想想他回来时候的得瑟样,我都替他觉得丢人。”
“就是,见过不要脸的,却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卖屁股回来还能骄傲成那样。”
“吴氏知道了怕是得崩溃。”
“也不知道她图啥?跟了这么个东西私奔,一辈子全毁了。”
“他们家没吴氏怕是要完。”
“对哦,家里活全她干的。说起来姜家人命真好,以前有林氏任劳任怨。她走了又来一个接班的。”
“吴氏怕是接不动了,要是这事都能忍,我头剁下来给你当凳子坐,她跟姜安要掰。”
“我也觉得得掰,谁能接受?”
“想想吴氏还怪可怜的,头发还没长长吧?干脆别养了,出家做姑子也比在姜家耗着强。”
“你忘了姑子不给做了。”
“嗐,重新找个嫁了算了,没准和林氏一样越嫁越好来。”
“说的也是,在姜家绝对没盼头了,不如重嫁。”
林粟米带着他们进屋,陆老四低着头,以前堂嫂的前夫被他如此揭穿,她会在意吗?
“老四,你咋知道姜安的事?全村人好像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