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屋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盖上头盖,时辰到了我拉你去我屋。”
到了这份上她还能说啥,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
同手同脚进了屋,僵硬的坐在床上敷着眼。
另一边的林粟米是被喜娘从被窝里拉出来的。
“你是谁?”
对方笑的好像个狼外婆,“新娘子好呀,我是你家夫君请来给你开脸,梳妆打扮的田喜娘。”
她不要开脸,听说开脸可疼了。虽然皮糙肉厚的却也不想试。
陆远好像没跟她说过田喜娘的事呀?难道她忘了?
被人强拉着坐在木板子上,田喜娘跪在她面前,没法子,家里没凳子也没桌子。
“哎呀!”田喜娘脸趴在木板子上,整个大马哈。
林粟米举起小手,她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喜娘会信吗?
“喜娘,我开不了面,太疼了,你直接上妆吧。”
趴在木板上的喜娘:你不要忽悠我,我不是傻子!?
这算啥疼?这点都受不了以后怎么生孩子,农村哪有这么娇气的?要不要看看自己住是啥?
拿了银子,还拿了不少银子,她是专业的,强忍着怒气起身。
“既然小娘子不愿意开面,我们就直接上妆吧。”
不开就不开,她还省事了。
林粟米的破窝不可能有铜镜,换上嫁衣后随便喜娘捣腾,最后盖上了红盖头。
林粟米安静坐着人来接亲,她成亲特别省事,一个姐妹亲人也没有。
昨天夏氏倒是来了,跟她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匆匆跑了,好像有狗追她一样。不能来,何必硬来?!
“来了来了!”喜娘看见大花轿眉开眼笑,抛开刚才的开脸,新娘子人还是不错的,刚才怕她饿着还给塞了两个鸡蛋。
“新娘子,新郎官带着大花轿接你来了!”
林粟米低头,盖着盖头也没人看见,不必故作娇羞。
陆远穿着大红色长袍,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高大帅气,带着娇子一路走来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未出阁的小姑娘,连村里的大婶都禁不住夸赞,以前没注意,没想到胡子拉碴的糙汉收拾一下还挺像个人的。
哎呦喂,这么有钱人又帅,荷尔蒙爆棚,却便宜了林氏个野草,亏大发了!
一看陆远就是个能干的,林氏的小身板受的住吗?自己上不了闺女也可以去享福呀!
哎呀呀!
全都悔的拍肿大腿。
陆远来到破棚子前,心里激动荡漾,他的丫头终于拐回家了。
几十个鞭炮噼里啪啦一声响,没有人背林粟米上花轿,这会子也没人在意,喜婆扶着她慢慢上了花轿。
陆远一抬手,轿夫抬起轿子,一路上好多村民在围观。村里好像没人哪个媳妇坐过轿子,有牛车都算是好的了,大部分全是走路到夫家的。
轿子里漆黑一片,摇摇晃晃,林粟米拿出个大肉包子坐在里头啃。
距离太近,她得抓紧吃,一会就到了。
吴氏的脑壳好圆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