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呀……我娘说我们还是一切从简的好,小弟躺在床上,爹也才刚能下床,家里最近霉得很,要不我们省点?”
吴月觉得姜家会如此倒霉一定因为自己,毕竟她重来了一次,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
有些不敢抬头看姜安,她害了婆婆一家,当然,小叔子除外。他自找的。
“我都听姜哥的,只是怕人家说你不如陆远,我不如林粟米,我们的亲事不如他们,处处被比对下去。”
姜安想都不想回道,“我去找娘,我们大办,你等着就好!”
说着大步流星的跨出屋门找老娘要钱。。
“安哥,安哥!”
人叫不回来,嘴角勾起得逞的笑。
林粟米忙着嫁人的事,每日夜黑风高的时候,陆远都会来交代一次一天的行程。
今日过来主要是商量席面的事。
“丫头,你说我们一桌准备几个菜?主食吃啥?请多少人?”
“你有多少亲戚?”
“没有。”想到以前霸占他田地之后把他当球踢的叔伯,陆远眼眸变得幽深。
爱玛,他们真是天生一对,全都没家人。
“你没人我也没人?席面做了咱俩吃?一人吃他个几桌?”
陆远:……
但也不至于。
“我们可以请村里人,热闹热闹。关键是请多少人?”
“村里多少户啊?”搜寻了下记忆,那傻缺还真不知道。
“七十多户。”
“那就全请了吧,左右也没份子钱,白吃一顿捧个场他们肯定愿意。”
“成,我去跟人说,当然了,我家亲戚和姜家除外。”
“成。”
“菜呢?”
“一般有啥菜?”
随即两人大眼瞪小眼,他们竟然彼此都没吃过席,可怜催催的。
“我一会去问问,以前听说有六盘或者八盘,每桌有个肉菜。”
很好,她大概知道了。
“我们也办六个菜吧,每桌给两个肉菜。”
媳妇好横。
“行,我问过之后明晚过来跟你商量菜的样式,明日我还得找几个村里妇人帮忙洗碗洗菜做饭,还要借桌子板凳。”
商定后,陆远离开。
当晚,林粟米睡的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了一阵低泣声。
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她家这来哭丧了。
她起身,声音有些悠长,凄凄惨惨戚戚的。
河边坐了个人,黑夜下,只能看出背影很纤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