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说说话吧。”
盛白卉马上闭上了眼睛,“没事,我自己可以再酝酿一下。”
送走了孟修齐,盛白卉独自躺了一会,可是薄荷香和淡淡的不适感弄得她毫无睡意,她从背包里拿出分魂丹,果断扔进嘴里。
那种晕船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脚底板传来的疼痛。
盛白卉正站在一处无人的原野上,脚边就是长势喜人的庄稼,周围几座低矮的田舍头顶炊烟悠悠晃荡。
“咕噜——”
她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现在是怎么个事?邰玉成不是个顶级妹控吗?她怎么会单独在外面?
忽地,像是被人打开了记忆的开关,她脑子里涌现了一大段回忆。
小小的她跟在邰玉成背后,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邰玉成回头看了她一眼,步子迈得更快了,距离被拉得越来越远,她停在原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哭得特别伤心,没过多久,邰玉成又从前面掉头过来,用袖子粗鲁地抹去她的眼泪。
“你是女孩,该去找女孩子玩,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我要跟哥哥玩,呜呜呜呜”
她死死抓着邰玉成的腰带,差点给他勒得喘不过气。
这个年纪的邰玉成长得像年画娃娃那样,白白净净,就连苦恼的样子都十分可爱。
“好吧,我今天带你去,但是明天你自己玩好吗?”
-水面泛起涟漪,邰玉成个子抽条了点,和贺彦蹲在没有任何栏护的水塘边,两个黑黢黢的后脑勺凑在一起,对着水面指指点点。
“碗呢,卉卉!”
水花四溅,邰玉成手心扣在一起,捧着一些水,动作小心翼翼。
她往前走去,将碗放在了地上。
这是从岸边延伸出去的一块长方形石板,宽度十分狭窄,盛白卉从他们身后往回走的时候,身形一晃,栽倒在邰玉成身上。
邰玉成捧着碗,没有防备,顺着力道跌倒在贺彦身上,随着“噗通”两声,两个人相继落在水里。
盛白卉右边小腿也悬空,好在她上半身还在岸上,但也出了一身冷汗。
池塘很深,就在她慌乱的时候,从水中冒出两个头。
“我在水下看见彩虹了!”
邰玉成用力地甩头,甩掉了一大片水珠,在水面上随着波浪轻轻浮沉。
贺彦抹了把脸,笑容肆意又张扬,“卉卉,你要不要也下来?”
一把冷水泼到他脸上,“说什么呢?”
两个人就这么在池塘中打起了水仗,那个木碗已经随着晃动的水流缓缓飘远了。
-时间线来到昨日。